然后看见江述又用那种看二哈的眼看着她,表情一言难尽地吐了“不是”两个字。
江述知道这次不能说是闻双脑洞大开,他语焉不详的话和现在明面上看到的证据,最直观的答案确实是这个,但……没想到闻双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如果只是失禁倒好了。
他闭了闭眼,笑了一下,“你不是要跟我上床吗?”
闻双没有再执着于要拿回自己等了七个月才到手的限量版手工毯,盯着江述看着非常可口的耳垂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了江述潮湿的衬衫,扯着人低了头,在江述猝不及防的目光中咬上了他的嘴唇。
江述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嘴上一疼,差点条件反射把闻双推出去,手指碰到闻双肩膀的时候顿住了,闻双真是很喜欢突然袭击,他松开了抓着毯子与衣服的手,舌尖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闻双不知道江述是没经验还是没想法,也可能都没有,伸个手就跟个木头一样不动了,干脆给人来了个湿吻教学。
江述还是身体僵硬,手指搭在闻双肩上没有用力,白得没什么血色的手指微微蜷曲,唇舌交缠中,闯入的红舌咄咄逼人,笨拙的舌尖无处可躲,闻双一只手扯着江述领口往口腔深处入侵,放纵自己另一只手抓上了非常畅玩过的美好胸肌,隔着厚厚的牛津纺在隆起的胸肉上揉捏,刚感受到一点柔韧软弹的美好触感,被江述抓住了手腕。
闻双停下了纠缠江述舌头的动作,手指仍然陷在手感无比之好的胸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江述急促喘息,整片的潮红从头漫入衬衫下遮挡的地带,没用力几乎只是贴着她手腕的手传来丝丝凉意,她对上江述又黑又沉的眼睛,挑了下眉,说:“不是随我?”
“过期了,”江述一路上被咬疼的乳头抵在衬衫上,走路时的磨蹭都带来刺痛,整个左胸也还是一阵胀痛,比以前穿着裹胸还要存在感十足,他已经吃够了放任闻双的教训。
闻双嘴里的道歉永远就是一只要蹲上键盘跳舞的猫摇的两下尾巴。
闻双没纠缠,转过身让自己冷静,换了鞋,又从柜子里找了双新拖鞋丢到了江述面前。
江述看了下闻双,正常的白拖鞋,又往屋里扫了一眼,成熟公司高层的普通客厅,再看着面前毛毛茸茸、粉粉嫩嫩,似乎是一个叫Pokemon的IP里面的某一个卡通形象的鞋,闻双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八年前,他敢肯定“是的”。
现在……
肯定也是的。
闻双看着江述没什么反应就换上了自己的胖丁拖鞋,可惜,还以为会有什么有意思的表情,又看向江述红晕还没彻底消散的眼尾,思考着舔一下会更红吗?
江述站起来亳不意外地对上了闻双直勾勾射过来的视线和那双漂亮到让人感觉危险的凤眸里透出来的浓厚趣味,可惜他没什么精力给闻双做戏。
闻双说了句“稍等”进了一间房,江述站在客厅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了。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不管闻双看见脱了衣服的他会惊慌失措喊“怪物”或是淡定地要他滚蛋,总之因为他没过脑子跟一个路人说了自己要自杀从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就此解决,那个无辜的路人会不用惦记着自己没能阻止别人自杀留有什么心理阴影,他也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找一个不会太影响到别人、最好也不会让人找不到尸体的方式结束痛苦。
其实如果这个路人不是闻双,他可以在说完自己准备跳河后语气轻松地解释一句——“开玩笑的,我只是来看看这座桥为什么叫乌龟桥”——把人打发走,但他知道这种借口打发不了闻双,不然闻双不会站旁边半个小时还来搭话。
他不得不反省自己,从他认出来人是闻双的时候就应该打起最后的精应付这个总是在最意外的时候莫名其妙出现、经常让他一句话最后演变成始料不及的事故的闻小姐。
八年前是,八年后也是。
那时他租了赵桐那间侧卧四年,赵桐只在最开始创业热情期会住在那个离公司近的房子里找他讲一些“做大做强”“抢班夺朝”的白日梦,后来就很少再过来,在他坚决地离开了那个必定倒闭的公司后赵桐有段时间时不时会来捣乱,见没什么用后也没有再来过。
他那时除了洗澡一直穿着裹胸,也从没有不穿上衣出浴室,只是那天晚上他回来时被人堵在路上,后来调查才知道是一家对手公司想要阻止有他参与的一个即将完成的项目,雇人要打断他的手,他因为初中做各种怪怪的兼职,打架斗殴的经验也还算丰富,最终只是背上被敲了几棍。
因为开始使用药物太晚,他痛觉过敏的症状得不到完全控制,止痛药对他没用。他不想艰难涂上的药被蹭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没穿裹胸没穿上衣就出了浴室,然后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披着红色大波浪,长相明艳张扬的陌生女生站在客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