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嗯，瞧瞧，含蓄了，也清瘦了些，倒也无妨。小别胜新婚嘛。”他伸手去碰她的脸，她别过头躲开了。

医官正竭尽所能不在现场，眼见褚彧的脸色难看起来，忙开口道：“这北国湿寒，恐加重姑娘积弱之症，我会为您开一些益气养血的方子，姑娘记得按时服用……另外，若姑娘原有服用活血的药物，这段日子切记莫再服用。下官这就告退了。”说罢，也不及细致收拾就匆匆离去。

“我也告辞了。”云意宁站起来，感到手被拉住。

“今晚你留下。”

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若是再不出城，城门就要关了。”

“我原以为你没那么笨。”

“你说什么？”

他站起来，牢牢抓住她的手臂。“你现在就走怕是会叫某些人的期待落空。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住你以前的那间。你的小侍卫应该能谅解夫妻之间需要履行的义务吧。”

云意宁想挣脱他，但是做不到，于是只能徒劳无功地推他的胸膛。“你不是说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吗？”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你打算让那些被津津乐道的流言不攻自破呢？你真以为，让你稳稳接管父辈江山的，是你散布出去什么的女说，妖女说吗？你学的太慢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轻蔑冷笑。这时云意宁开始担忧，不仅是担忧他因恼怒拂袖而去。她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懊悔。

他仍抓着她的胳膊，似乎是忘了放手。

“弄疼我了。”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她尽力挣脱，然后钻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像是撒娇，又像是恳求，带着一种幽怨的语调。“不要生我的气了，你知道的，我对你是真心实意，更是矢忠不二。我只是太在乎你的评判了，我并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出于儿女情长才百般纠缠，我知道你不喜欢。”

她发觉自己面对他总能不假思索地表现出她谄媚讨好的一面，如同求生的本能。

“你知道？”语气明显缓和，他抚弄着她的头发，“你很惧怕我。”

“不，不是的。是出于崇拜，仰慕您的威严。”她紧紧环住他的腰，摸到他插在腰间的短刃。她不记得以前他有佩戴武器的习惯，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动用武器。

“我能摸摸你的配刃吗？”

“嗯，喜欢的话就送你。”

“喜欢。”她软在他怀里，手却往另一处摸去。

“又滑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