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欺负什么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喝了口酒就迷迷糊糊的把所有应该的不应该的一切都摊开来的自己,实在不适合再喝酒。
虽然自己在主上面前本就不剩多少自尊,然而他仍然有些想要固守的秘密。
比如说,打从他那次被从鬼门关硬拉回来后,他慢慢觉得,主上其实很温暖,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不像他,总是太寒冷。
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归处,也没有能握在手心的东西,即便这样的热度也许只是一场幻梦,也是美梦。
那晚他醉昏了头,竟然凑了上去,无论如何都想要抱住那团烈焰,这般主动犯上,主上却没有推开他或责打他,即使最后的结果是他躺了好几日才能勉强下床,他还是觉得,所有曾被碰触过的地方,都又热又烫的,让他不知所措。
有风自微开的窗间拂来,屋内摆着火盆,暖洋洋的也不冷。
他手里捧着一本书,主上自从说他快死了之后,便不曾再让他唸书给他听了。现在这本,是风鸣那时丢给他的,那堆书里内容包罗万象,有些他能看的懂,有的则不太明白,不过他还是一本一本的看过去,只是今日他格外的心不在焉,思绪游离间,思已在天外。
这身体的恢復能力越发差了,身后那隐密之处因为那晚的放纵而红肿不堪,疼痛难安,他本想忍着,却没料到沐浴后,主上竟特地过来帮他抹药。
想起被褪下裤子分开双腿,那羞耻的地方被看得清清楚楚,修长的手指更是沾满药膏,一节一节的探入他窄小的甬道,那小洞敏感,又收缩着含住主上粗糙的手指,引来一声低笑......他忍不住摀住了脸,更加没了看书的心情。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突然被用力推开。
「公子,阿满小姐来拜访您了。」水碧从外头衝了进来,急急道。
易和泽闻言,手不自觉抖了下,书本也自指间滑落,他撑起身体,对着水碧摇了摇头,不让她扶,而是请水碧先去招呼阿满小姐,自己则披上了外衣,慢慢走了出去。
小小的厅堂里,病癒的姑娘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她的容顏越发明丽,粉颊红润,娇美无双,然而她却是一身俐落的装束,长发扎起高高的马尾,腰间还悬了把细长的剑。
「你就是易公子?」阿满笑吟吟的望着他,坦率道:「你真好看。」
易和泽睁大眼,有些错愕的望向眼前的姑娘,她目光澄澈,就像在讚美一个发簪、一朵花、一片云彩,毫无其他意思,然而这与他先前惊鸿一瞥的温柔寧静,又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要走啦,大约就在这三五天吧,今儿特地来见你一面辞行的。」
阿满眉眼绽放着春日般的笑意,如花开满园,灿烂而美丽,她的语气满是欢欣,就像终于被允许出去玩耍的孩子,高兴极了。
易和泽愣愣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