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恒山,习得些。”
“我在书上读到过,恒山派是当今剑道大宗,俞少侠既是恒山弟子,想必剑法非凡。”黄惜秋倚靠门廊,“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当然。”俞承则将剑交过去,“这剑有些沉。”
黄惜秋稳稳拿着,并不费力,稍拔出,前后看过,将其收进,“很好的剑,有名字么?”
“还未想到。”取名对俞承则来说,是件难事,与其取了个难听的,不如不取。
“如若少侠不介意,我可以给它取个名字,但要少侠明日要还我一套剑招。”黄惜秋道。
“啊?”俞承则色讶异,“剑招,无甚可看的。”自己日日练着,早就烦了。
“书上写,剑影无踪,拂风追月,不知是何模样。”黄惜秋眉间带着哀意,“自降生之日起,我从未走出这个院子,只能借书窥知外头一二。”
在山中十几年,俞承则深知拘束之苦,遑论这样小的一个地方,“小姐想看,承则每日都可过来。”
“那,明日此时,恭候少侠。”
“好。”
黄惜秋目送他离去,眼中似有所想。霁纹自后方走来,“小姐,这儿风大,小心着凉。”
“小厮传信,大少爷明日就要回来了。”霁纹观望小姐情,斟酌许久,方才开口。
“他回来,和我有何干系。”黄惜秋话语冷淡,霁纹心中叫苦,小姐还是不肯原谅大少爷。原本小姐及笄时,夫人说动老爷,宽限小姐每月出院子。可大少爷带来从前那道士的信,说小姐须得待在家中,过了双十年华,方能避开命定劫数。
小姐气得用架上的书掷伤大少爷,还吩咐院中下人,不准放大少爷进来。
那天大少爷半脸是血,站在院门口,像个煞,霁纹进退为难,都记不起来是怎么劝大少爷回去,貌似是夫人叫走了大少爷。
大少爷是真对小姐好,在北边镇守关隘,也不忘给小姐带新好玩的耍物回来。
可惜,小姐对刚认识的俞少侠,都要好过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