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一手戳着塞维尔的胸膛道:“也是,像你这样的大山,哪里会有女孩子敢往你跟前站呀,也就是我们这些大老粗的男人才敢,这样的身体,啧啧啧——”
“哥,活该你讨不到媳妇!”
没错,自从那年初春,塞维尔跟着大人们做活,每日上山砍树,狩猎野猪,饭量增大,那身上的腱子肉就蹭蹭蹭地长出地长出来,没几年就硬生生地从一个高瘦的竹竿长成了一座大山,不论是纵向还是横向,都骇人的不行。
再加上那三道永远消不掉的伤疤,没点胆量的姑娘还真不敢轻易出现在塞维尔面前。
砰——!
一道闷闷的重击声响起。
皮特的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深深陷进桌子里。
塞维尔拍拍手,他对酒馆的柜台方向大喊一声,“老板,钱放这里了!”
几枚钱币落在桌子上。
接着,就单手把已经喝醉了,又被他砸昏过去的酒鬼皮特给扛到肩膀上,走出去。
夜晚,屋外的冷风往他脸上呼呼地刮,让他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些。
媳妇呀——
塞维尔抬头看向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群,心想:
就算没有妻子,他也能正常过下去,并且过得很好!
当晚,醉醺醺的皮特被塞维尔送回到家中,至于第二天要面临彪悍美艳妻子怎样的雷霆发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原本已经对结婚不抱有任何期望的塞维尔,却在三十三岁这年迎来了一个大惊喜,哦不,是惊喜!
刚刚结婚的王子突然下令要把新任王妃的继姐杜苏拉嫁给他。
屠夫塞维尔:
真TM活得久了,什么怪事都能遇到。
小镇上居民却载歌且舞地庆祝起来,那热闹程度,堪比要过除夕夜。
大男人皮特更是当晚就踢开塞维尔家的屋门,抱住他喜极而泣得大声哭嚎:“哥啊!你终于能娶到媳妇了!你放心,我都为你打听过了,小嫂子虽然人品有些问题,但却是个一等一的绝色大美人。你把她娶过门后,稍微教训她两句,她就能老老实实的了,到时候就老婆孩子热炕头——”
塞维尔太阳穴青筋直冒,熟练地把人从身上揪拽下来。
现在的塞维尔长得比过去都更加魁梧高大,远远看去就像座大山一样,一身凶猛的腱子肉。
第二天,小镇上的居民都好友善地围着新娘看。
小新娘长得是明媚娇艳,她才十六岁,但精致的五官和身体都已经渐渐长开,尤其是那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身,不只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心动脸红不已。
虽然都知道小姑娘的名声不太好,但因为是屠夫,镇民也都愿意多照顾些她。
毕竟这可是难得的天降的大嫂啊!
哎~,小镇上的镇民们为了塞维尔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
屠夫的新婚当日热闹非凡,整个小镇都在为他们的英雄庆祝。但新婚夜晚却不是按他们想象中那般进行。
“你很怕我?”
屠夫强忍下要发火的怒气,问,他一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床上的娇艳明媚的新娘听闻声音,瞥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可怕的?”,又抓起被子,继续蜷缩膝盖哭泣。
“呜呜呜~,呜呜呜~”
屠夫这下更是窝火,怒道,“那你哭什么?”
上帝!天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了!塞维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哭得女人,女人尖锐的哭声就像把锯子,吵得塞维尔的脑子嗡嗡作响。
杜苏拉悲痛哀嚎:“我是在为我悲惨的命运而哭泣呀!”
“你长得再丑再恐怖,能比没钱还恐怖吗?”
“我都想好了,我要嫁给王室贵族,进入上流社会,再不济,也得是个有钱的商人。结婚后,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有穿不完的裙子和戴不完的珠宝钻石我还要买两个庄园,用来度假,没事的时候可以种些果树和鲜花,可现在,全没了,我偏偏嫁给了你这么一个穷鬼!唉——”
穿着婚纱的小女孩悲痛地捂住胸口,娇艳的脸上写满了伤心欲绝,她一手指着屠夫,继续哭喊道,“就是嫁给野兽,我也该嫁给一个有钱的野兽啊!”
吼完,杜苏拉又继续缩回床上,呜呜咽咽地抽泣,并不时地把眼泪鼻涕蹭到旁边的被子上,看得屠夫眼睛直抽搐。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这样一个视财如命,又邋里邋遢的女人。
过去哪个女地见到他不都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成了他命中的妻子。
一时间,屠夫竟也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块头的他坐在桌边,默默无语。
杜苏拉还蜷缩在床上呜呜哀嚎痛哭,她哭得眼肿了,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可就是不停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终于,屠夫他忍不下去,大跨步走到床边,用手捂住了杜苏拉哭嚎的嘴。
世界终于安静了!
塞维尔的痴呆的眼中流露出祥和。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不甘心嘴巴就这样被捂住,杜苏拉在屠夫的怀里拼命扭曲。她丰腴柔软的身躯贴着屠夫的身体蹭,屠夫的情渐渐变得怪异。
女孩光滑细腻的肌肤在手心里,牙齿恶狠狠地咬住屠夫掌心,可对于皮糙肉厚的屠夫来说,非但不疼,反而心中的那种怪异感觉更甚。
“你别动!”他压低声音道。
见杜苏拉不停,依旧继续在他身上胡乱蹭着,屠夫干脆一把把杜苏拉拽到自己怀里,并在她的翘臀上打了一巴掌。
“你,你居然凶我!还打我!你没钱就算了你还欺负人——”杜苏拉上身趴在屠夫的膝盖上,不敢相信地瞪向男人。
那双明媚的眼眸里全是晶莹的水花,看得叫人心痒痒。
“结婚后,小嫂子就是你的女人,千万不要纵容她,用你的身体把她彻底地征服掉!”
皮特那欠扁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屠夫的耳中。
这次,他没有再犹豫。
“你干什么?别扑上来呀!嗯嗯,别摸那里,你的力气好大,我的胸要被你捏爆掉了!”女孩的惊呼声在这个昏暗的小屋里响起。
老男人塞维尔初次开荤,一下没收住,把杜苏拉摁在床上接连做了几天几夜,没出过房门。
这期间,杜苏拉是被他翻来覆去地操,小脾气在操弄的过程中全被消耗完,原本还有力气骂些“你这头笨熊,轻点插呀——啊啊啊——”
到最后只能失地“唔唔唔~”求饶,“嗯慢点又到了啊~要被你做死了呜呜”
这呜咽娇柔的哭声,屠夫是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越听越爱。
要是杜苏拉实在没力气叫了,他就把两根手指伸到杜苏拉的嘴巴里,迫使她张开口。
***
结婚后杜苏拉确实消停了几日,但在摸清楚了屠夫的性子后,就又开始作了。
她不满意屠夫家里单调简洁的设施,跑到镇上,买了好几块布料做布帘,把屠夫的家里搞得花花粉的。
就连空气里都是少女甜腻的熏香味。
屠夫一打开家门,还没被满屋子的粉红惊倒,就先被屋里浓烈的香气给呛得直打喷嚏。
“扔到!”魁梧壮汉冷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较小女孩却白了他一眼,态度决绝的否决。
“必须仍!”
“那不可能!”
他们拿着那块粉色布帘互瞪,气氛僵持下来。
最终两人各退一步,屠夫干净明亮的小屋子还是装饰上了属于杜苏拉的粉红,和女儿家的香气。
只是没有那么的突兀了,一切都看着正好,简洁而温馨。
这段时间,家里的家务都是屠夫做的。
饭是他烧的,碗是他洗的,水是他打的,就连被子也是他洗晒的并且,未来都将会是这样一直下去!
至于杜苏拉?
哦,她正在忙着给自己做保养呢。
“等你死后,我就带着你的遗产重新找一个有钱的老头子嫁了!”娇媚明艳的杜苏拉坐在床边上,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刚用红花汁液涂的指甲,悠哉地说道。
另一边在洗小衣服的屠夫
我操你妈!
塞维尔半辈子的良好修养都在女孩这里完全破了功。
他愤怒地丢下洗到一半的小衣服,甩甩手,在娇媚女孩的惊呼声中,把她推到倒在床上。
就又是一段“嗯嗯啊啊~”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当然,杜苏拉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
杜苏拉在屋里的桌子上放了一摆漂亮的花瓶,每天给花瓶里插上鲜花和换干净的水。
她说这是生活的情趣,如果没有这些,她会像失去水的鱼儿那般,枯死的。
屠夫虽然嫌弃得要命,但这个小瓶子还是在房间里保留了下来,每天换上不同的花朵,当有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时,瓶中的花朵就随之摇曳生姿。
***
婚后屠夫照常去森林里打猎。
但想起小娇妻喜欢花朵,此后每一次打猎归来,他都会给杜苏拉带回一筐子的野花,把娇媚的杜苏拉哄得开心极了。
杜苏拉躺坐在屠夫的怀里,给自己编了一个不太精致的花环,戴到头上后,她扭头眨着眼睛问,“我美不美?”
塞维尔看着年轻有活力的娇妻笑得一脸开心,也感到快乐,他盯着杜苏拉的脸看,重重的点下头,肯定道,“美!”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塞维尔一览长臂把妻子搂抱到怀里,吸着她身上熟悉的甜香,精彻底放松了下来。
杜苏拉任由丈夫抱着,这段时间,她也习惯了屠夫不时地赖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在花篮里翻找,最终捡起一朵娇艳的大红花,掐到丈夫的耳旁鬓边。
这下他们两人头上就都有花朵了!
狂野的大汉与娇艳的鲜花,这怪异的组合,此时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杜苏拉抱起丈夫的脑袋,仔细地盯着他的眉眼看。
她的小手轻轻细致地描绘着屠夫的五官,片刻后开口,“塞维尔,你长得并不丑啊!”
只是男人长得太过魁梧狂野,再加上脸上那三道绝对无法忽视的伤疤,这才导致乍一眼看上去骇人万分。
屠夫的伤口从右眼眶上一直划到左脸下。
她轻轻抚摸着屠夫的右眼皮,感受到手指下传来男人眼球滚动的触感,心里感叹:这样深的伤口,眼睛竟也没有瞎掉,也真是够福大命大啊!
屋外阳光明媚。
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额头低着额头,他们四目相视,一时间,空气里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就在他们静静享受着暧昧温馨的时刻,门被不适宜地踹开了!
来人一脸高兴,但在见到塞维尔头上的那抹鲜红后,呆呆地愣在原地,张口,“哥,原来您还有这方面的癖好啊——”
皮特单纯的眼睛里写满了“理解”二字。
屠夫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而杜苏拉则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到处打滚,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到娇妻这般,屠夫瞪向门口的人,一手指着门外,“滚出去!”
等人一滚出去后,他就把骄人捉到自己的怀里欺负,“还笑不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你放开,好痒~”
屠夫知道自己的小娇妻花钱厉害,于是更加努力地赚钱,几日后,有人找到屠夫,希望他能进森林里帮忙捕猎一只珍稀的动物。
因为价格太丰厚,屠夫同意了。
临走前,塞维尔告诉杜苏拉,自己要去森林里两天,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好待着,无聊了就去找薇薇尔或皮特的妻子丽娜玩。
杜苏拉点头答应下来,但屠夫一走后,她便想到自己还在酒馆里工作的母亲,想要救出母亲,就必须获得灰姑娘的原谅。
不久,杜苏拉来到皇宫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