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春末,墨灰色的天空发出一道精白色的闪电,轰隆、轰隆响个不停,一阵倾盆倾盆大雨哗啦啦下个不停,滴滴咚咚敲打着屋簷,紧张的气氛也悄悄蔓延……
一栋鸦青色屋簷、精白色墙面的三合院内,响起一阵痛苦的叫喊声,偌大的院子里不少妇人捧着一盆温水跑接力赛。
「我可以进去看我娘子吗?」溪澈一副坐立难安追问着白露的大姊,「让我看一眼,可不可以?」
「不行!」盘着发髻的妇女挥了挥手,「男人不可以进入產房,你不用担心,生孩子本身就会痛,牙一咬就过去了。」
待在主卧室的麻瓜,两手抓着垂掛在樑上的白布,大口喘着气,感觉腹部灼热到难以承受,仰头哀嚎一声后,听从其他妇人的意见开始吸气、吐气再用力,一道刺眼的红光亮起,隐约听见急促的心跳声。
「加油!孩子就要出来了。」跪坐在床铺上的妇女,看着刺眼的红光,伸手准备接住快要出来的孩子。
「加油!夫人,再撑一下就好。」杵在床边的妇人,做出加油打气的手势,「呼吸……要慢慢呼吸。」
盘着发髻的中年妇人,快步走进主卧室内,查看一下状况。
大红色的亮光照耀整间主卧室,伴随一声凄厉的叫喊声,肚皮上挟带着花壳的印记一下扩散整个下半身,两个白胖的孩子陆续探出头来,发出宏亮的哭声。
「生了!」跪坐在床铺上的妇人开心吶喊,急忙接住陆续冒出头来的孩子,小心翼翼清洁一下孩子的身躯,再用准备好的包巾给包裹起来。
这一次的生產过程中,麻瓜耗费了不少的精气,疲惫的瘫软在床铺上,大口喘着气,视线一阵昏眩昏死过去。
「夫人!夫人啊!——」
杵在床前的產婆们,惊慌的围过来查看,伸出一指放在鼻头前,顿时,松了一口气。
听闻到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溪澈快步衝进主卧室内,一看到爱妻昏死在床铺上,惊慌的不知所措,耳旁传来一声声「恭喜」便转头一看,发现两位產婆各抱着一对哇哇大叫的双胞胎。
男孩有着一头墨色的发丝和藏青色的眼眸、女孩有一头竹青色的发丝和栗色的眼眸;外表是百分之八十像亲爹,剩馀的百分之二十像亲娘。
「这是……我的孩子。」溪澈不敢置信看着双胞胎,「我……当爹了,当爹了!」
一个小时过后,麻瓜疲倦的张开眼皮,觉得胸口痒痒的,抬起头一看,惊讶的僵直着身躯,看到两个小娃儿趴在胸口,飢饿的含吮着分泌出乳汁的樱桃。
「这是……」他一时太过于惊讶,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终于醒了。」溪澈坐在床边窃笑,俯下身,亲啄一下爱妻的嘴唇:「这两隻是我们的孩子。」
男孩叫溪春雷,女孩叫溪春雨;他们有着特的外表,耳朵是鹿耳、屁股多一撮如棉絮般的尾巴,因为是半妖的关係,他们俩的妖气加起来跟纯正的妖怪差一截。
时光飞逝来到五年后,在闷热的厨房里,飘来一阵阵的饭菜香。
麻瓜手拿着木铲子,不停翻动热锅里的青菜,时不时注意黏在脚边的溪春雨,看着小女儿黏tt的,不禁莞尔一笑。
此时,偌大的院子里……
「来!春雷,对着老子挥出扎实的拳头。」白露耐着性子教育着溪春雷打架技巧。
溪春雷摆好战斗姿态,毫不客气对着舅妈挥拳。
在双胞胎出生的前两年,狗蛋还俗拜别老师父后,入赘了白露家当女婿,藉由白露父母给的资產,另外买了一栋小宅跟白露过着两人世界。
定居在狐村的两兄弟,不忘老师父的恩惠,定期常回到云壤寺。
「爷爷。」两个五岁大的孩子,开心的跑到老和尚的脚前,礼貌性打声招呼。
老和尚看着两个外孙,笑的合不拢嘴。
「师父。」狗蛋跟麻瓜开心的拎着带来的伴手礼。
偌大的庭院里,两个年纪尚小的兄妹开心追着咕咕叫的鸡群,完全不理会正在聊天的大人们。
师徒三人各坐在小板凳上,聊聊这五年来发生的事情,这一聊午后的天空逐渐转成橘红色,不少蚊虫振翅盘旋在空中,耳旁传来嗡嗡的叫声,赶紧拎起小板凳走去饭厅,点几个驱蚊用的香薰一薰。
此时,待在屋簷上餵蚊子的两位……
「该死的蚊子。」白露站在屋簷上追打着蚊子。
『聊的也太久了。』溪澈不耐烦的忍受嗡嗡叫的蚊子,站起身跳下三层楼高的庙门,走进饭厅内,当着其他人的面,扛起捨不得回家的麻瓜,瞥头叫春雷跟春雨跟上。
「等一下,我还没说再见。」麻瓜趴在夫君的肩膀上挣扎。
溪澈板起严肃的脸庞,拍下爱妻的臀部:「你们已经聊的够久了,再聊下去,你是打算不回家吗?」
此话刚落下,一股寒意使他背脊凉颼颼,乖乖闭上嘴巴趴在夫君的肩膀上,安份的被扛着回家,等到春雷跟春雨乖乖躺在床上入睡后,打个哈欠,准备回到主卧室培养睡意,一打开房门,看到夫君裸着身子躺在床铺上,默默关上房门,心想今夜去睡客厅,下一秒,连叫都来不及叫,腰桿子被丝带状的水流给缠住,露出错愕的表情,被拽进主卧室内,身上的衣物立刻被扒个精光……
一夜过后,他情憔悴哄着两个吵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