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攥紧他胸前的衣襟,想要继续那个吻,凑过去,却被他避开,再次凑近,他再躲。梁子泄气,将头抵在他胸前,听着他不稳的心跳又气不过,皓齿毫不犹豫咬上他的肩胛,直到那人倒吸了口气,才罢。
她仰起头,试图在黑暗中与他相视,无果,因于在她抬起头的一刻他便将头埋在她脖颈,起初他只是轻浅地厮磨,后来磨蹭过的皮肤都传来阵阵密密麻麻的酥痛。
他在咬她。
如同被蜜蜂蜇到,疼痛感是一瞬的,痛过之后是麻,这个时候他又会抚慰你,十分温柔地舔舐它,反反复复,直至痛感消失。
他从脖子处流连至肩膀,挑开肩带的阻碍,一点一点愈加往下,直至胸前的一片雪白兀地被含住,梁子禁不住喟叹呻吟,“啊…”她似缺氧的鱼,只能仰起头呼吸,反而将自己弄的口干舌燥,身体更加燥热,他唇舌到过的每一片肌肤都让她颅内的经发麻发软,她若无骨的软体动物,身体不受力要往下滑,他随即握紧她的腰身天旋地转间俩人换了个位置,他扣住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带,下体贴着下体,滚烫贴着滚烫,俩人间的距离顿时严丝合缝。
这时陈绕呢喃似的在梁子耳边操骂了个脏字,霎时沙哑浑浊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酥了她半边耳廓。
他想要进入她。他陷在欲念的泥沼中无法自拔,疯狂地想要操她,欲念如疯狂增长的沼泽,无法自控,一瞬间所有的都失去控制。
他抓住她的婀腰紧紧地扣紧她,狠狠搓揉两人相贴的下体,粗暴地撕碎了她的裙摆,在感受到她的抵抗时,手下动作越发暴躁,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听不到她本能呼痛,背过她的身子重重压上去,勃起的阴茎抵在圆润的臀缝里,似是找到了归属,欲望却跟他叫嚣着,还不够,还不够,于是他将手探进她的裙摆,从细滑的腿跟一直往上,直到她最秘的地方停下,隔着内裤食指抵在穴口上下刮蹭,梁子被一阵电流从下体带到大脑,但她没办法细细体会这种感觉,因为此刻有人在向他们靠近。
有人给梁子打电话,但是她双手被捆住没办法接听,而那人不厌其烦地一直拨打,似是引来了别人要到这里来。
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梁子无计可施,最后迫不得已只能将自己狠狠往墙上撞,希望可以阻止来人的靠近,那脚步声没停,陈绕停了下来。
发红的手腕,破碎的衣服,还有紧张无措的人,这无不提醒他他正在实行一场强暴,陈绕感觉心脏似被一根无形的细线拽紧了,骤然聚缩,勒的他隐隐作痛。
陈绕刚停下来的时候,那褐色的瞳孔充满了混沌,透过手机的方寸光亮,梁子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挣扎的模样。
在电话铃呼声中,他的眸渐渐恢复了明朗,眼眶却红的可怕,看了眼手机之后又看了看她,皱紧眉头,直接对她下了逐客令,“滚。”
梁子把周治肃的来电挂掉,下意识地想要追上他跟他解释什么却被他甩在洗手间门外,门板哐噹作响,摇摇欲坠。
梁子蹲在门外,双臂抱着膝盖枕着头,泪眼掉下来的时候她才觉心头有些酸涩,她想,他要是可以喜欢她一点就好了。她不贪心的,一点儿就好。
等了许久,陈绕终于出来了。这时候他完全恢复了从前的清冷。
梁子很想站起来跟她说,但她腿麻了,起不来,只能仰着头问他,“我衣服破了,你可以借我外套吗?”
犹如破碎的瓷娃娃,遍体鳞伤。
梁子额前那抹淤红像把刺,将他的心脏戳了个洞,所有的空气一并灌进来,血液沾了水,心脏是要坏的,但他现在没办法对她说不,两颗心脏总得有一个人是完整的。
“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陈绕将她打横抱起,整个人被拢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