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姑业知道姿色好的孩子在公有营会遭受甚么样的苦难,她自身的容貌虽也是绝美,但她是无啟国人,那群老色胚嫌她血统不乾净,所以对她兴致缺缺。
「业,你也——。」
「别提那里了!我来告诉你,我怎么突然长高的。」姑业从腰间,用着夸张的姿态,高高举起装有仙露酒的酒壶。
镜纯被她的突来举动惊吓,挑眉问:「这是什么?」
「嘿嘿,听过仙露酒吗?传说喝一口就能长生不死。」
镜纯摇摇头。
姑业没有多说,将酒壶递给镜纯,并催促她把最后一口喝了。
姑业心想,与其将仙酒洒在歧爷的坟前,还不如让镜纯也试试运气,说不定镜纯也有仙缘,往后两人一起结伴,想去哪就去哪,逍遥快活。
镜纯屏住气息,一口气灌下壶中的液体,冰凉的果香在她口腔中绽放,随着一声咕嚕,滑入她的胃里。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哈哈哈哈……。」业兴奋地抢过酒壶,随手往后一扔,顺势牵起纯的手,拉着她快乐地转圈。
「业,别转了,别转了,我的脚还疼。」镜纯突然感觉体内有一股精纯的灵气在流动,竟然将她的脚伤瞬间治癒,同时也让她恢復了精力。
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脚,又看看姑业,姑业停下来,笑着说:「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镜纯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悲伤地说:「长生又有什么用,我终究是个祭品。」
姑业早从押送者们的谈话,推敲出前因后果。
「逃吧!逃离列姑射,要不去无啟国或那里都行。」姑业指着遥远的地平线,她的识感知已经强大到能覆盖数百里,她前两次化生的记忆也逐渐清晰。
镜纯嘟起嘴摇头:「我不能走,姑射国会怎么样,公有营的孩子会怎么样?」
「唔……那就让我陪你吧,我们各自赌上半条命,这样合起来刚好是一条很长很大的命。」姑业儘量拉长手臂,画了个大圆,随后坚定地说:「这样我们都不会死啦!」
「这样能行吗?」镜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肯定行。」姑业热切地凝视着镜纯,她心中发誓不让她孤身牺牲,经歷过上次的大震,亲手埋葬了许多尸体,她希望下一个不是纯,也不应该是纯。
「谢谢……谢谢你。」镜纯哽咽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