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子恢复正常,整日开派对买买买,过得不亦乐乎。
结果,当她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催问怀晔对于酒店投资的进度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怀晔耍了。
他以丈夫的身份送她钻石赔罪,但是以联姻对象的身份摆了她一道。
人人都知道她是怀太太,指望她和怀晔沟通投资的事。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怀晔去了哪,问保镖,保镖也不告诉她。
她经过整整两天的思想斗争以后,终于“勉为其难”地把怀晔从黑名单里拉出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复:稍等,在忙。
!
易绻气得面膜都皱了,立刻把他重新打入黑名单冷宫。
等冷静下来,她又灰溜溜地求助萧纭。
萧纭的建议很简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易小绻你要是真指望怀晔帮忙,赶紧练练怎么喊老公。”
无奈之下,易绻开始了漫长的练习。
她身为花瓶继承人,在事业上毫无进展,在夫妻关系上总算有了一点改过自新的意思。
直到两周后,她总算听说怀晔快要回来了。
这天。
她例行在易华饭店的南北楼之间穿梭视察,路过北楼大堂的侧门时,她透过隔帘看到几个熟悉的背影。
怀晔的保镖都很会隐身,不像房产中介穿得那么板正,而是便装隐藏在人群里,环伺周围。
那么,他们围着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怀晔。
易绻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咽下心中怨气,花枝招展地迎出去。
保镖看见她,识相地纷纷让路。
她很容易就接近那个宽肩窄腰的背影,偷偷抱上去。
“老公……”
千回百转,娇滴滴的温柔。
她的声线本就悦耳,这么嗲嗲地撒娇,没有男人把持得住。
所以,在封劭寒回头的一霎那,易绻花容失色地尖叫一声,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大理石台上。
“易……易小姐,这位是大会主办方派来的安全负责人,”前台工作人员硬着头皮解释,“封先生今天是来检查酒店监控系统的……”
月底,易华饭店确实有承办一场最高规格的秘会议。
但是易绻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只看到封劭寒痞坏地冲她笑,人畜无害,却隐隐藏着煞气。
易华饭店分为南北两栋楼,南楼大多是客房,会议中心在北楼。
须臾后。
北楼二层。
易绻和封劭寒一前一后地走着,身后跟着设计监控的智能团队。
“这里,还有那里,都是监控死角。”
男人像是机敏的头狼,在图纸上圈出数个安全隐患。
“看起来,你们酒店不足以承办这么高规格的会议。”
智能团队连连保证会改,但是男人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们……先回去工作。”
易绻掂量一下情况,让自己的员工先远离战场。
等人群散了,他和她才继续往前走。
辉煌绚丽的走廊,看不见的明暗分界线。
无形之中,他朝她那边走了一步。
封劭寒的身型确实和怀晔有几分相像,都是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压得她不得不往墙那边倾斜。
然后,他又逼着她走了一步。
她一个踉跄,被逼进监控死角。
男人还好心地扶了她一下。
他手背上的纹身是骨骼骷髅,伸手的时候,就像阎王一样把她禁锢住。
“你结婚了?”
他玩世不恭地开始叙旧,也不介意被她白嫖了一声“老公”。
易绻不理他,低垂的眼睫藏着不愿相认的疲惫麻木。
他忽然拿出一个闪亮亮的钻戒,故意在她眼皮子底下晃。
十五克拉的方钻,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的婚戒?”易绻大惊,“你怎么会……!”
“你结婚了。”他重新问了一遍,逼她亲口承认。
“对。”易绻环顾四周,只能选择忍。
“你不是说,男人影响你独自美丽,你终身不嫁吗。”
他笑了声,弯下膝盖与她平视。
少女时期的中二发言被念出来鞭尸,易绻自己都受不了。
“我和怀晔夫妻感情很好。”她淡定道。
“是吗?感情好还能认错老公?”
他嗤。
易绻耳根红了,慌地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戒指。
他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手背上的恐怖纹身和她的雪白纤瘦的小手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手很糙,从掌心到指尖都是茧,枪茧,刀茧,似砂纸磨心。
“别急,我们可以慢慢叙旧。反正你老公明天以前都回不来。”
封劭寒的声线同样蕴着粗粝。
“对了,他知道我们的事吗?”
——
指挥官确实是比离婚更可怕的存在,还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