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要问你吧。」
「我?我不知道啊,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低落,「是不是你找他去喝酒的啊?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自己跑去喝成这样?死女人,不要教坏他啦!」
「讲什么教不教坏的啊!之前说心情不好就是要去喝一杯的人可是你。」我翻了白眼,「我只是照着你的方法去做,好让他身心能得到解放而已。」
「他心情不好吗?」
「你可以明天自己问他啊。」我放下刘见群,笑了笑,「好啦,好人做到底啦!陪他喝酒我已经算不错了,还送他回来呢!剩下的就交给你啦,我要回家了。」
「喂,你好意思啊?」何以青一脸吃力地看着我。
「当然好意思,人家照顾你这么久了这次换你照顾他你会死啊?」我丢下这句话后便直接坐上计程车离开。
何以青这女人真的很有事,真的为刘见群感到悲哀,只能保佑他能够赶快走出情伤,虽然我觉得蛮难的,如果说放就放那他就不会喜欢以青这么多年了,况且他又和以青那么好,除非疏离她不能其实很难的。
想了想,我好像也处于这样的情况,想要将感情压制最低,但是却因为要长期相处,不可能太过疏离。慢慢的,我似乎也遗忘了要放下唐璟御这件事。
回到家里,客厅是暗的,看来他应该又在房里奋斗了。
突然觉得有点口渴,我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带在无名指上的鑽戒。
将戒指拿下,我仔细的端倪着那有些璀璨的鑽石,若有所思。
明明就是不相爱的两人,却要彼此戴上这结婚戒指证实我们之间的爱,实在讽刺。
我忽然想起了在温泉会馆唐璟御吻我的情形,又是一阵燥热,直到如今我却还是没有开口问他那时为什么要吻我,而他也没有提起,彷彿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对我的态度也像以往,没有什么不对劲。
不可否认的是我的心里的确涌起了一种期待,有时候甚至会想,会不会就像以青所说的,或许他真的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觉?
但想起了谢安瑀的存在,我总是打消了这样的期待。或许他真的对我有好感、或许他真的对我有感觉,但我想谢安瑀的重要性远远比我高上许多,否则他就不会继续和她交往了。
「你还醒着?」唐璟御的声音忽然传入我的耳里,我抬起头望向他,他正站在门边边看着我,脸上的气色还是很差,差到我觉得他好像快死了。「你是不是喝酒啊?感觉好像茫茫的。」
「还好吧,我意识很清楚。」
「是吗?」他走进我,双眼直视我的眼睛,被他这么一盯我有些不知所措,立刻垂下眼。「你的眼睛就是有喝过酒的样子,茫茫的。我说你啊,少喝点酒好吗?一个女人在外面喝醉很危险。」
「你才是吧!脸色有够苍白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癌症末期快死了!」
「嗯……」他身体向前一倾,倒在我身上,头轻轻的倚靠着我的肩,淡淡的清香窜入我的鼻头。我被他这样的举动吓着了,想推开他但身体却动弹不得。「我真的好累……好累……」
「你……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公司真的有忙成这样吗?」我突然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全身开始发热,感觉再过不久我就会因为过度发热而昏倒。
「嗯……很忙……如果没有处理好会很麻烦。」
「不是有副总裁吗?没有叫他来帮你?」
「不……」
「谢安瑀呢?她的工作就是要帮你吧?」
「没有……」
「……你干嘛把工作都一个人担下来啊?不然你请员工是要干嘛的?」
「有一诚帮我……」
「顏一诚又不w的员工。」
「嗯……你……你身上……」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你身上好臭……都是酒的味道……真的很臭……」
「喂!是你自己倒在我身上还敢骂我臭啊?」
「……没关係。」他开始讲话有点语无伦次了。
「没关係你个大头啦!」我翻起白眼,但他似乎对我的这番话没有反应,连回应我都没有。
我又再叫了他一次,他还是没有理我。
正当我觉得纳闷的时候,我听见小小的鼾声。
这傢伙竟然在我肩膀上睡着了,而且还是站着睡着,某种意义下也太厉害了吧。
叹了一口气,我认命的将他扛回房间,接着替他盖上棉被,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睡脸。
他睡的很沉,感觉像是几百天没睡觉一样。
满脑子觉得纳闷,这傢伙怎么会累成这样啊?公司的工作真的有那么多吗?从以前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累,顶多就是十二点回家而已,不会把自己脸色搞得这么差,还常常熬夜到凌晨三、四点。
「乐书……」听见他喊着我的声音,我心里头一惊,看着仍然紧闭双眼沉入梦乡中的他。
叫我的名字干嘛?难道说他梦到我了?这、这也太……
在我开始觉得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的时候,他又开口了:「乐书……不要再喝酒了,你肚子越来越大了,身为主播你可不可以好好注意你的身材啊!不要以为年轻就是本钱,你也快三十岁了,新陈代谢会变差!」
我突然觉得我额头上大冒青筋,这死男人竟然做出这种梦,看我不把他打死才怪,我还以为他要来个真心大告白之类的,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想到刚刚有些期待他会讲出什么的我就觉得很白痴。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打醒我自己,想要大声地对着自己大吼:「梁乐书,放下你的期待还有希望!」让自己能够面对现实,而不是一直活在自以为美好的梦境里。
啊,如果可以请把我的这份感情抹去吧,我诚心的向祢祈求。
如果实现了,我会还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