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锁清歌惊呼,眼下埋上一灰,「她一定很难过吧...」
「嗯,哭了许久。」宫弦月轻声地说着,可却撇见锁清歌掉下泪水的模样,「怎么了?怎又换你哭了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想起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说着,吸了吸鼻子,然后轻轻地抹开泪水。
「别哭。」宫弦月将锁清歌搂的紧紧的,「孩子,再生就有。」
「不行啊!」锁清歌轻吼。
「为何不行?给我个理由。」宫弦月说着,浅浅的坏笑着,「成立了我们就不生。」
「因、因为那很不舒服啊!」锁清歌喏喏的说着,「你看,就光是怀勋儿时前几个月我就这样了,整天老吐着,看到好吃的东西可却不能吃很难受啊!」
宫弦月轻笑,「那不简单,我们把所有的食物都试过一遍,看你想吃什么天涯海角我也替你找来。」
锁清歌无语,「算了。」撇过头,「啊对!很痛的!」
「什么很痛?」宫弦月不解的看着锁清歌。
「生、生孩子很痛啊...」锁清歌说着,眼眸又蒙上一层泪水。
「啊,别哭别哭。」宫弦月又再次搂上锁清歌,「对不起,是我不好。」
而锁清歌脑内则是生勋儿那天的景象,眼泪就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我不要生、不要──」
「好好好,我们不生、不生啊。」宫弦月轻轻地拍着锁清歌,安慰着他。看来那日的艰难真的实实在在的吓着他了,这也难怪,这都过了一年半了,那日的一幕幕如今自己想起双手还是颤抖着的,更何况是锁清歌,「不生啊不生,等你想要时我们再生,一切都听你的。」
半年后,锁清歌随着宫弦月回到宫里,他一刻也不想久缓的立刻就衝进屋子,看见正在地上玩耍的宫元勋立刻一把就抱起了他,「勋儿~爹爹好想你!」他对着孩子又亲又戳的,「我的勋儿~」
可宫元勋却一点也不领情,看着不熟悉的人这样抱着自己又亲又戳的他当然立刻放声大哭,张着手紧紧的看着明月。
锁清歌吓的立刻把孩子交给明月,他以为是自己弄痛他了,很是自责的看着宫元勋。
「主子抱歉,他貌似是不认得你。」明月咬着唇,淡淡的说着。
锁清歌只是扯着淡淡的微笑,然后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落寞的回到房内。这也难怪,在他出生后自己也没看过几次,更何况他还没满一岁自己就出宫行军去了,也不能怪孩子,可他想着内心就是无比的惆悵,想着,泪水就这样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宫弦月缓缓地步进房内,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挺对不住锁清歌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锁清歌身旁,将锁清歌搂近自己。
「他不认得我了...」锁清歌说着,悲痛的情绪在见到宫弦月时就这样宣洩了出来,「他不认得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他哭的泣不成声。自己在外头这两年他又有哪一天是没想过孩子的,他想,等他回来后也许孩子就能和自己话家常、他想,等他回来后孩子已经会对着自己叫着爹爹、他想,等他见到孩子后孩子一定会非常的爱他、黏他,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实现,他哭,哭到整个人几近昏厥。
「清歌!」宫弦月立刻按上锁清歌的人中,「醒醒!」
锁清歌这时才缓缓地回復着,可内心还是无法平復,他只是靠在宫弦月身边,任无声的泪水一次次的滑落。
「没事,他只是太久没见着你了,你没看他刚刚看到我也没理我吗?这孩子现在只黏着明月呢,待他习惯之后就没事了,你可是生育他的人呢!就算他要忘我也不会让他忘的。」
「真的?」锁清歌吸了吸鼻子、微微的抬起头、淡淡的抹开自己脸上的泪痕,「只要多相处他就会记得我吗?」
「当然。」宫弦月伸出手,轻轻地再一次抹乾锁清歌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一定会。」
而锁清歌也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这时的他寧愿这么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