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沙罗十一岁,开始探究男女情爱之事,杜澟之就停止咬脖子游戏,避免令沙罗產生坏影响。不过好像太晚纠正了,应该说……咬脖子游戏根本不应该玩,直到沙罗十六岁也是戒不掉。
「毒日头下,为什么不撑伞?为什么眼睛不蒙上白綾?」
被拾回家前的沙罗已患白化病,南蜀称为羊白头,把羊白头病人幻化成九尾白狐妖,传说早上跟平常人无异,晚上会捉小孩回妖洞吃掉,所以羊白头病人一旦被发现,皆被活活烧死或者乱投碎石敲死。
杜家收留羊白头男孩,却被大家误解成国仙法力无边,降服一隻白色九尾狐妖,杜傲之被严重化至天际。
听到杜澟之略带怒气询问,沙罗抬头委屈地咬了嘴唇,眼泪欲下又硬生生逼回去的样子看着杜澟之,泪汪汪挠得心头痒了痒,杜澟之倒抽一口气,明明幼年是冷脸乖宝宝,怎么愈养愈显露绿茶渣本色。她两世为人都对绿茶婊或绿茶渣又爱又恨,偏偏老天在今生要她培育出绿茶渣出来残害世人,折寿啊!折寿啊!
「三年九月十二日不见,沙罗思念小茹,引日成岁,理清家事就披星戴月、风尘仆仆地赶来,不过生病也好,平白增添让小茹呵护的机会,如此甚好,甚好。」沙罗埋头到杜澟之胸前,轻咳一声,装作生病样子。
对着磨人的妖精精湛演出,杜澟之白了一眼,沙罗三年前与邻国西凉某富商相认后,便跟随他返国办理亲子身份证明、族谱登名和堆积如山的家事,回来后竟然变得油嘴滑舌,绝色容顏媚惑人心……更正……绝色登徙子。
「呜呼哀哉……妖孽长成,吾负苍生啊!」
「本人还是折返闰房抄写清心咒,反省反省!」
抚额摇头慨叹的杜澟之,深深体会母亲生前的口头禪,世上没有难打的仗,只有难教的毛孩。
不久,一双小手突如其来奋力往沙罗身侧不断摇曳拍打,沙罗毫不动摇,紧紧抱着杜澟之不松手,伸出长腿踢开小手主人,小手主人卟咚屁股着地,逐放声大哭,哭声衝上云霄,吓得杜澟之倾尽全力地坐起被白狐黏着的上身一探究竟。
「呜呀!呜……呜呜……」
「娘……亲……娘亲是谦儿的!登徒子滚开!!」
传说柳王世子宠妃李蜜儿与杜澟之皮相相似,眼前自称谦儿的毛孩,相信就是那位李蜜儿的亲生子,杜澟之喟然长叹,今日真是诸事不宜,晒晒日光猛然被白狐佔便宜,剎那又多一个便宜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