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剑刺向韦葆斌左脚,黑暗中韦葆斌反应略显迟钝,眼看未及闪避时,刀剑辰竟缩剑回去,回头劈向右边牢门,只见牢门柱上所栓铁锁应声而断,韦葆斌一看暗想:「刀剑辰手中配剑若如那讲故事的所说,不正是罕世利器『威宝剑』?果然锋利非常,不知与我手中雪凛孰强孰弱?」
那牢中之人急忙走出,道:「司徒谦在此谢过。」
刀剑辰道:「司徒掌门您多礼了,这袋中乃诸位掌门随身兵器,烦请司徒掌门与风甲道长继续找人,并分发给眾人。」
司徒谦道:「好,但破门少不了你手中威宝剑。」
刀剑辰道:「剑辰明白,但仍须先料理此人。」转身又面向韦葆斌,韦葆斌方才暗想威宝剑之锋利,一时想出了,竟忘记要趁势追击,此时看刀剑辰又救出一人,登时想起自己原先来此用意,也无心恋栈,拔腿就跑,瞬间便跑出大牢,却看门口守卫已然不见踪影,心中有些担心,正欲四处搜寻之时,却见前方灯火通明,似有大队人马往此方向而来,韦葆斌连忙躲到一旁树后,偷看到底发生何事。
人马随即便至,曾夫佑率领一队人马,手持火把,牢门守卫分立其后,韦葆斌心想:「原来那守卫跑去稟告曾夫佑,这下事情变的棘手了,就算掌门们武功盖世,面对如此大队人马恐怕也得有场苦战。」
只见金血教徒团团将大牢出口给围住,待里头之人出来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韦葆斌心中又想:「若是掌门们逃不走,刀剑辰就得受连沁牵制,天蜀门处境堪虑还不打紧,就怕波及到水袖儿…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韦葆斌百般思量,想道:「这群人中应曾夫佑武功最高,若能将他掉开,那其馀人等刀剑辰与眾掌们应足以对付。」又想:「只是曾夫佑这人疯疯癲癲,也不知何事能引起他注意……」再想:「啊!平常听他满嘴义气,若是此时连沁他爹出现,必能引起他的注意。」
韦葆斌暗自回想连百胜的掌法,自行比划一番,觉得学的有模有样,颇是得意,暗道:「跟死老怪打了五年的架,没想到此时竟派上用场,希望可别被曾夫佑给认出来才好。」
韦葆斌收起雪凛,重拾肉掌,脚踏诡譎步伐,冲将出去,穿梭在眾金血教徒之中,逢人便打,身法之快,也没给人看出身分,同时嘴巴不停乱叫狂吼,焚火功护身之下,叫声响彻云霄,只见一路上撂倒数人,笔直往曾夫佑方向冲去。
此时眾掌门正巧走出大牢,风甲一看外头人马,大喊道:「妈的!有埋伏!」
刀剑辰急道:「等等,不大对劲。」
曾夫佑一看掌门出来,举手示意,一旁有人喊道:「擒住他们,不要让他们给跑了!」
金血教徒其声吆喝,便往大牢门口杀去,长黄派掌门霍立进道:「后方似有人相助,我们自己怎可不出点心力?」旋即抽出长剑,周遭掌门也跟着亮出兵器要全力应敌。
此时韦葆斌已近曾夫佑,心中焦急万分,只怕赶将不上,曾夫佑只觉后方突起骚动,起先不以为意,却闻有人狂啸,声音浑厚,必是高手所为,总觉似曾相识,又说不出在何处听过,忽然韦葆斌已冲出人阵,袭将过来,掌法如风,绵绵不绝劈来,曾夫佑也不忙回击,只是耐心应对。反观韦葆斌不停在曾夫佑身边回绕不已,惟恐其认出自己,双方过招片刻,曾夫佑突然说道:「瞧你这掌法,不就是百胜兄吗?」韦葆斌心想此计已成,虚晃几招,随即抽身离开,曾夫佑果然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