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你能陪我去吗?我害怕我丈夫找上门。」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我只是个花店店长,并不能帮上你什么。」毅然的拒绝,人啊!只要有机会抓到一块求生板,就会拼了老命的往上翻,祈求活着的机会,岂知要长久时间的活下去的办法,只能靠自己。
「大叔,你打算这般冷眼看待吗?这不像你。」不知几时,允豪站在了楼梯口听到两人的对话,他双手环胸有些失落的说道。
什么才是我真正的样子?真正的我早就随着岁月的游走跟着流逝了,下一步,我要如何前进?前方的路看来有些颠簸,好难。
「拜託了,就当是做一件善事。」
「放心把店交给我吧!大叔就顺便去管管这里吧!」比了比清垣的左胸口,允豪难得用着认真的口吻说道。
「我知道了。」
收拾好药盒,清垣半推半就的成了那人的保镖,沿途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那女人牵着自己的小女儿走在马路内侧,沉默的空气使人觉得窒息,却不晓得要开口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错,都会触及到别人的伤痛,这点清垣比谁都还要明白的。
「到底谁才是老闆阿……」清垣喃喃自语说道。
首次来到她的諮商办公处,别于医院的白色,此处则是以米黄色为墙壁的背景色,整个让人有心平气和的感觉,柜台人员收走了那女人递上去的健保卡,并请她填写初次看诊的基本资料,正当清垣准备转身离开时,有个人点了他的肩,在他耳边说道。
「不进来坐坐,聊聊天吗?我可以帮你打折哦!」轻快的声线配上一双灵活大眼,羿珊趁空档的时候出来查看柜台的情形,怎知这么刚好,她想找的人也在,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将清垣给留下来。
「有客人上门了,不工作吗?」语落,他原先迈开了步伐要离开諮商室,但羿珊在他耳边说的一席话却使他的脚步停下,是真的有?还是只是为了不让他走出门口所找的藉口呢?清垣回眸望见羿珊一蹦一跳的往诊疗室走去,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清这女人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在动什么歪脑筋,总之自己就当作被骗一回吧!他想。
「留下,我有样关于姐姐的东西要给你看。」她说。
约莫等了一个小时,清垣也大致将这里的环境给看过了一遍,光线充足、地板乾燥、环境清幽,甚至连诊疗室间的玻璃都特地打造成隔音的,要是真的来諮商的病人也一定会觉得安心许多吧?
「怎么了,姐夫爱上这里了吗?我可不介意你常常来哦!」何时结束了会谈不晓得,羿珊像个爱捉弄人的小鬼,躡手躡脚的跑到清垣身后吓他。
「快说吧!你有什么事?我还赶着跟那小子去喝酒呢!」故意佯装自己的忙碌,清垣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颓废的人,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实不相瞒,我……」羿珊将原先摆在桌子抽屉里的木盒子给拿了出来,上头没有多馀缀饰,就是前头有个不规则型的钥匙孔状,清垣拿起来端详,边听着前者把整个来龙去脉给解释清楚。
他惊觉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没有理由的感到害怕,打开盒子以后能做些什么呢?是期望有些许的收穫吗?满脑的困惑,清垣迟迟不敢动手,即便钥匙在自己的手里,他就是没胆去尝试。
见状,羿珊一手抢过了木盒子,一边在嘴边碎唸着清垣的婆妈,她伸出手向清垣索取腰间的花瓣吊饰,她将吊饰朝光源处晃动,发觉其中一片的顏色和形状与其他多数相异,直觉告诉她,错不了的,果不其然,钥匙孔与花瓣相符合,喀一声的,盒子开了。
「打开了。」她说。
这一刻,他们没有料想,潘朵拉的传说原来也适用在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