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被架在他肩上,桌面原本晾好的经文和符纸,飘了一地。她今天穿着百衲衣撕破了做的裙子,破布片此刻已不剩几条,只剩那个请时拴在腰上的铃铛,还随着他动作响,叮铃,叮铃。
此时门外有脚步声,听到铃铛响动,静了静,接着谨慎的敲门响起,两声。
“师父?”年轻的男声在回廊上,想必是他的徒弟。
“方才听见些怪动静,需弟子进来帮忙么?“
她趁他有所分,一个鲤鱼打挺,从他身下滑出去,裹着衣服往门口摸,却在最后一刻被捞回去,后背贴在门板上。
破衣烂衫被掀起,连发髻也被解开,乌发披散下来,被他整理过后撩到一侧。他没进去,只是抵着,不紧不慢地蹭。
她浑身哆嗦,半是舒爽,半是不解。
他为什么……难不成,平日里的正直坦荡都是表象,私底下,他就是来者不拒?
这不受控制的怅然感觉,让她心里无着无落,吊在空中,比被人欺负还难受。
他却在这时又停了。手还按着她唇齿,略带威胁意味,抬头向外,声音低哑。
“无事,回去罢。”
小徒弟或许是听出他声线有变,语气里带了点担心。“师父,当真无事?”
她却口中飘出半声呜咽,被他含进嘴里,瞬时脑海中炸出一个霹雳。
他在吻她。
同时也再次进入她。手掌捏在大腿根,把人抬起来,放在腰上。
她从前看北曲花柳巷里,官伎和相好的在小巷暗处灯影里风流,就是这样。兽似的缠紧,碰撞出羞人的响声,把灯撞得一晃一晃。美人越浪叫,男人越起劲。
但这可是李凭,太初宫里的李真人。平日里连白眼都懒得给旁人,没想到,好她这一口?
“嗯。”他声音慵懒,对外头吩咐:“炼丹呢。守好门,莫让旁人进来。”
实在到了极点,她终于在此刻喷了一次。
淅淅沥沥,溅上他手背。
他趁势揉搓敏感的地方,她背脊弓起,指甲抠进他后背,又张嘴咬在他肩膀。
几乎同时,他顶进最深的地方,都射给了她。
她胸口有颗红豆色石头做的坠子,冰凉沁心,是当初在昆仑山大非川一带游荡时捡的,觉得形状可爱,就一直戴着。此时卡在两人中间,硌得慌。
刚要把吊坠拿走,他就用手拦下。她又拿,他又拦。最后,他索性把坠子解下来,攥在他自己手心。
“李真人。我骗你一次,你、你占我便宜一次。我们两清。今后,不能再找我麻烦。”
余韵还未完全消退,她就开始振振有词,
“嗯,我自不会找你。不过,总要留个姓字,万一,某天你抱着个孩子上门来,说是我与你生的……”
啪。她一巴掌抬起来中途被他握住,眼睛被他气得发红,唇齿也在颤。
果然,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说笑罢了。”
他握住她手指,一根根握紧,变成十指交缠,按在门板上。慢条斯理,亲她耳垂。
“我知道你是谁。”
“说来荒唐,但梦里见你,已许多次。”
“这酒里有药,我自是知道。但酒,我没喝。”他笑意含在眼睛里,看她表情骤变。
“你愿来找我,于我便是……极品的春药。“
他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