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他视线直白,盯着她唇角。
秦陌桑转过脸,不看他。流苏耳坠触感冰凉,划过他锁骨。“我说了不关你事。让开我朋友要来找我了。”
“别跟他走,雷司晴查过他有案底。尤其不能和他去……”
他一点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就像个纠缠不休的前男友或是来夜店揪自家叛逆妹妹的大哥。如果不是绝美外壳撑着,现在就会被安保带走。当然月薪不菲的夜店安保也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更何况暗处看热闹的人们。
“我去哪你管不着,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不知道吗。”她打断他,长睫扇动如蝴蝶振翅,眼里反射他焦灼眼。“我是个成年人,在芽庄我拿伏特加浇伤口防伤寒治疟疾。李凭,你甩过我一次就不要再玩这种故作情深了好不好,我也是人,也有尊严,被甩太多次也会伤心的。”
她连珠炮似地说完,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下半杯,眼里反射复古灯球瑰丽的光。
有一滴沿着唇角掉下去,一路滚进颈项,他才注意到水晶亮片吊带裙领口里,是真空。
浑身的血腾地烧起来,他按着她贴在拐角处的暗绿色大理石柱上。龟背竹掩映处是大厅视觉盲区,如果接吻,这里最合适。想都没想就吻下去,浑身颤抖找她的唇。直到尝到调制酒的那股熟悉炽烈味道才停止,却越尝越渴。
她呼吸剧烈,两人像野兽撕咬似地亲在一起,一切都熟悉到可怕,熟悉到好像中间天崩地裂的两个月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像谁先说对不起就能相安无事继续做路人,但明明已经不可能。
连舌尖都不敢碰,只是撕咬。直到握着她下颌的手接到温热泪滴,他才遭雷劈似地放手。
接着就被甩了响亮一巴掌,脸上迅速出现一个红印。
“你有病吧。”
全场都在暗暗围观这场狗血大戏,李凭被扇了还是站得笔挺,而且居然还嘴角上翘笑了一下。
不会是个抖M吧,看热闹的卡座甚至招手叫了果盘打算蹲个后续,没想到拐角处就出来个男二号。
银色休闲西装,一看就和那位美女是一套的。那黑发古典帅哥是男小叁?看不出来啊,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被震耳欲聋的鼓点掩盖,围观的八卦声就要漏进正主耳朵里。
男二号走到秦陌桑面前,风流倜傥地笑。有人终于认出这位是谁,小范围惊呼一片,举起手机就开始拍。
“Elot?”秦陌桑没再搭理李凭,转身就去牵陌生男人的手。
李凭眼刀飞过去,银西装立即接住。兽物本能立马警觉,像两个同时释放荷尔蒙的雄性在圈地盘。
但他注意力其实不在男人身上,而是她的手。伶仃纤细的手,能握伯莱塔精准狙击也能让他上天堂的手,此刻攥在别人手里。
快疯了。
“他是谁,Sunny?”对方眼戒备,上下打量李凭,最后视线停在他脸上那清晰的掌印上。
“一个男的。”她答得轻飘飘。
“哦。”对方慵懒一笑,以胜者姿态瞧着李凭。
“吵成这样,你讨厌他?”
隔着千山万水她看着他。唇上有血痕,他唇上也有。
“不喜欢。”
她说得斩钉截铁。
“我不喜欢他。”
(下章是酸酸涩涩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