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她更想哭了。但眼泪模糊视线,她就把侧脸上的泪全往他手上蹭。
他一个激灵,忽地把她压在墙上,身下大力挞伐。
毫无预警的侵入让她全身绷紧,一波一波的快感让身体失控。很久没有这种完全释放的感觉,她浑身颤抖着交代给了他,而他也在冲到尽头时全数释放出去。
这回射了有几分钟,拔出来时带着浓稠东西留在里面。他抱着她简单收拾之后就打开门,整层楼都空无一人。
她在他怀里昏沉,全身无力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但还是细微絮叨着什么。
他凑近,听到她在耳语。“下次要戴套。我外婆说情蛊可以避孕但也有万一。”
后知后觉地他耳根发红,扶着门的手顿了顿,回答她。
“我在吃药。”
“什么?”
“男的也有那什么的,药。”他言简意赅,生怕她听懂。
其实为了准备这件事他还花了些功夫。在被种了情蛊之后他就在搜什么药有用,拿到就开始按剂量服用,还备了几盒带来出差。其实这次也带了套,但出家人心态作祟,恰巧道袍里没有。
扑哧。她没忍住笑出声,笑得在他怀里抖。
“怎么。”他被她笑得开始自我怀疑。是她理解错了,理解成了什么?
“不是,你也太……”她张了张嘴,没形容得出这种感觉。
太在意,太严肃,太拿她当回事。
但这句话不说就成了臆想,说了,又太重。挂在心口上,坠得她向下沉。
他怀抱很稳,径直走到内部电梯。这里不和其他客梯联通,她是从员工通道上来的所以根本没注意。两人身上的东西已经被他尽量收拾整齐,但仔细看又有很多破绽。比如两人汗湿的发,比如两人暧昧至极又不敢多碰一下的肢体语言。
如果谁现在撞见两人,只要不瞎,都会觉得这是对刚苟且完的狗男女。
但这时电梯恰停在一楼,进来两人。男人身姿挺拔穿制服,怀里的女孩被他外套盖着,像安睡的雏鸟。
是罗凫,怀里的是南浔。
秦陌桑注意到了异状,李凭立即朝她使眼色,她就头藏在他胸膛里假寐。朦胧中她听见电梯里尴尬寂静了几秒,接着罗凫先开了口。
“你们是‘无相’,对吗。”
秦陌桑心中一凛。
“别紧张。我是罗家的人,而且我看着她长大的。她在哪做什么,我都知道。”
罗凫额前的头发散乱,和那天阳光俊朗的形象相比,显得有点颓唐。
“本来我从不过问她的事。但今天这个事,牵涉很多人。我担心她犯傻,就冒昧插手一次。”他眼睛抬起,十二万分的诚恳,嘴角上扬的苦笑又是自嘲。
“我信‘无相’不会害她。但你们跟我说实话,南浔她……”说到这里,他没能再说下去。电梯就停在原地,不上不下。
“她是不是,没有几天了。”
黑暗里,红绳绕在两人手上。只有秦陌桑和李凭能看到,那跨越生死的线,摇摇晃晃,像命运残忍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