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
停止跳动的心又复苏,开始急速将血液泵到全身。灭顶的危险预感,像命运终于把最后一扇门打开,等待的却不是厄运而是礼物。
而他惧怕礼物。
“别留我一个。”黑暗中怀里的人全身发抖,李凭发现她惧怕的却根本不是自己。
而是窗外的风雨声。
真要命。
他咬牙切齿,转身拐了方向。原本要把她丢在门外自生自灭,但就在方才的一瞬,他改主意了。
他想要她,想得全身血液快要逆流。
风雨如晦。秦陌桑对即将发生的事毫无察觉,只觉得那一方胸膛温暖。落地玻璃幕墙用浅色纱帘隔光,全密闭的客厅并未设计开窗,而是通过中央空调交换空气。
诺大的主厅只有张白色床垫,铺着同色被子,干净得——就像墓室。
他把她扔在床垫上,秦陌桑直起身自己脱了上衣。黑色胸衣包裹着饱满胸型,骄傲挺着。她一直是前凸后翘那款,手臂因常年锻炼还略有肌肉。上个网红公司就是找这个理由开掉了她——不够白瘦幼不能激发榜一大哥保护欲。
她又要继续自己脱下去,被李凭握住手腕。但她像报复似地挣脱,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质量上乘的玳瑁纽扣情急之中绷掉几颗,他索性从上到下扯开,扣子蹦了一地,肌肉分明的胸膛赫然显露,阴影中,他冷淡眉眼里闪着她没见过的亮光。
他将她压下去,压进床垫深处。手伸进去,把她从衣服里剥出来。一层一层,慢条斯理。眼是刮骨钢刀,而她像条案板上的鱼。
喘得也像离岸的鱼。
“做不做。”她踹他,被抓住脚腕,抬起一条腿放在肩上,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磨。
她逸出长长的呻吟。面前的男人半束的发丝垂下,不带感情的手指正在探寻她早已汩汩出水的地方。
经历过上次,他已对她逐渐熟悉,几下撩拨之后她就轻颤,而磨了几下他的端头已经滑进去半个,甬道舒张,迫不及待地邀请他。
他眼顿时沉下去,扶着她的腰,径直深入。
交合处清脆一声。她捂了眼,又被拿开。面前的场景太过淫靡,不是因为他紧绷的小腹与那根虬结粗长不断深入的东西,而是因眼前人身体蓬勃的欲望与冷清眼的割裂——她被不带感情地艹着,身体却可耻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愉悦。
和他做,毫无心理负担。
他不会爱她,因此也永远不会伤她的心。但带来的生理享受却是最好的那一种,到哪去找这么合适的床伴?
她被顶得晃动不止,这姿势可以入得更深,而且他腰肢劲健有力,出入时带着内壁不断翕张,刺激感强到她想尖叫。注意到她逐渐迷离的眼,他顿住,然后低头加快了频率。
泄愤似的毫无章法,她被操到床边又拉回来。单薄后脊完全裸露给他,空旷室内只回响着一种声音。
两人都是做的时候话少的类型。尤其是李凭,可以说是惜字如金。
但秦陌桑今天好像脑子搭错筋,爽到一定程度时她忘了眼前人的身份,伸手撒娇似地攀住他肩膀,鼻息相贴时,她仰头,吻住他泪痣,嘴里胡乱呢喃,用哄她前男友们的招数应付他。
“宝贝你今天好棒啊。”
这句话像咒语般灌进他脑子里,覆盖了此前那句遮天蔽日让他跌入万丈深渊的咒文。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躁动不已,无法压制的欲望。
想把她据为己有,想让她这句浑话再不对别人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