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琸并不想理会,却又听那慕容羡自顾自道:“想来花见绯那女人床上定然个风骚尤物……十二年前能勾搭上江诵雪,如今竟连你这不近女色的大夫,都能沦陷。”
他挑了挑眉,言语愈加露骨粗俗:“魔头又怎样?女人嘛,就只配做男人胯下的玩物。”
叶琸眸光一黯,怒意渐起,刚欲出手,却听一旁的江清言厉声喝止道:“住嘴!”
“花见绯的确杀人无数,但以这般言辞羞辱女子,你实在……卑劣下作不堪!”他说着,抽出江雪剑,眉目凛然:“剑已出鞘,可敢应战?”
——这意思,便是要与他一战了。
慕容羡见对方这般不给面子,面上一时间已挂不住笑,只得强作镇定道:“花见绯杀你江家满门,你却还要为她出头?”
“江湖皆知,花见绯不杀妇孺稚童,当年之事还未有定论,更何况……”江清言顿了顿,将剑指向他,一袭白衣清澧,面如冠玉,俊美出尘,“而我与你交手,不为花见绯——只为君子之道。若你输了,往后便断不要再说这些羞辱女子粗语恶言。”
话已至此,在场诸多江湖豪侠,慕容羡不能失了面子,自然要应下。
不过,对方既开了条件,他自也有条件。
慕容羡手中一指,指向的,是江清言腰间佩着的江雪剑。
“但若你输了——便将江雪剑给我,如何?”
真是个人模狗样的泼皮无赖。
慕雪窈眉头一皱,她清楚江雪剑于大师兄而言有多重要。
“我不会输。”江清言紧握手中的江雪剑,从容以对。
这一战,已不可避免。
在场江湖人士纷纷为他二人让开一条,二人走到院中空地对峙,慕雪窈亦在旁观。
二人虽都未出手,她却已经看出了胜负。
江清言武功虽不及她,但定当不逊色于眼前这个人渣。
晏娘子武功自然也不弱,之所以没能杀掉他……是否是前往定州时受了伤?
她知道江清言不会输,即便他要真输了,她便等宴席结束后直接杀了这个男人,夺回江雪剑。
若不是身份不能暴露,甚至不劳晏娘子动手,她现在就想结果掉这个脏东西……不过,听他话中意思,想来并不知道如今花见绯已经迭代了。
清姨死前将一身功力都传授给她,是故她那时虽只有十二岁,却能承袭花见绯之位。
还有一个原因。
——前任溟花宫宫主是被她重伤后,再被如今这位宫主杀死的。
体内的血蛊因为她此时情绪的变化开始躁动,叶琸见她眉头紧蹙,立刻上前,不动声色地将二指搭在慕雪窈的手腕上,输入内力替她压制体内的血蛊。
又压低了声音道:“晏娘子负伤,但性命无虞,红袖在照顾她,你可要来?”
待体内血蛊平复下来,慕雪窈轻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