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逃跑、等死。
可她对男人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你的同伙让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你也一起去死吧。”
“啊——”那男教徒却高声尖叫起来,近乎嘶吼一般疯狂地大步跑开。
显然他知道求饶无用,便要开始逃跑。
但他那双腿,快不过慕雪窈手中的刀。
花错刀飞了出去,那根细细地红线仿佛蜘蛛丝一般,缠上他的脖颈。慕雪窈手臂往后一带,那犹如凝脂的晧腕,就这么牵着那根红线,先是割断喉管,再然后勒断了脖颈。
男人的头颅落在地上,连滚了几个圈,还残留着死前惊恐的色。
慕雪窈停了手,除了那个女教徒,现下已没有一个是活着的。
天地皆寂,风中带着几许寒意,院中花枝被暗影遮覆,更显孤峭。一身绯衣被风吹得摇曳,慕雪窈坐在屋檐之上,轻轻抽回红线,将还带血的花错刀从那具男尸上抽了回来。
刀上血滴了一地,少女纤瘦的身形立于月下,影子却被逶迤得极长。
那双水漾的杏眸,此刻也仿佛淬了血一般,错落的月色之下,似还点缀了些幽荧的蓝。
“走吧,我不杀女子。”
待杀意平复了些许,她斜眼看向那跪坐原地瑟瑟发抖的魔教女子,甩干花错刀上的血迹,冷冷道:“我虽不清楚,你们来陆家要做什么。但给你们新教主带个话,若再敢来陆家,便是和我溟花宫作对。小小天魔教,也该有些自知之明,该惹的不该惹的……分得清楚些。”
好歹陆家与她师父陆知非沾亲带故,她怎能看这些天魔教的小喽啰在陆家来去自如。
那女教徒见慕雪窈不杀她,连忙跪下谢恩,能劫后余生,她自是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刚杀完人,杀意还未平息,慕雪窈只觉体内热血翻涌,急需什么抚平。
身体过于亢奋,体内血蛊也开始复苏躁动,若此时是去寻大师兄欢好泄欲,只怕要抓着她关切地问东问西,还要连夜带她去看大夫……而且第二日花见绯杀人一事暴露,师兄会不会对她前夜的异常有几分怀疑?
还是去找叶琸吧。
他一直是只听话的狗。
以后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