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秀呀,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居然当着记者的面,把我乖巧懂事的宥熙说得那么不堪。”城北洞,张泰俊看了网上的帖子,笑里藏刀。
“出了轨的妻子,也叫乖巧懂事吗?”徐峰秀眯起眼睛,针锋相对,“竟然抹黑我女儿是同A恋,懂不懂什么叫礼德??”
“我的孙女,自然由我来教导。”张泰俊云淡风轻地回答,“既然宥熙和伊景已经离婚了,我们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吧。”
“正有此意。”徐峰秀冷笑,“即使她们没有离婚,你也早就开始打这个算盘了吧?”
随着徐伊景和张宥熙的关系公开恶化,两家的合作也正式宣告破裂。张泰俊出面,将媒体上关于张宥熙的所有负面新闻全都压了下去,同时正式宣布与日韩金融的合作关系结束。日韩金融最终没能进入韩国市场。
…………
“阿布吉,您输了。”徐伊景听到消息之后,只说了一句话。
“别得意太早,难道你真能打开海外市场不成?”父亲冷笑一声,“不过,你也算有远见,看来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没用。现在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既然已经和张宥熙离婚了,就回到日本来,帮我打理公司的事务。”
“既然赢了,我就更要留在这里了。”徐伊景淡淡地道,“我的海外分社刚刚成立,只有把它发展起来,才是对我能力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挂了电话,徐伊景打开电视。
经过两年时间的准备,张泰俊顺利成为了总统候选人。电视里张泰俊向选民们挥手致意,称自己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支持,日后必定会回馈选民。
将张泰俊送上总统候选人位置的人有很多,这其中就有来自日韩金融的资金支持。靠着父亲辛苦投资换来的地位,却没有许诺给父亲应有的回报。
徐伊景握紧了手中的遥控器,目光沉沉地望着电视里张泰俊笑容洋溢的脸。
…………
过了一段时间,网上的议论渐渐平息。离婚的事情告一段落,张宥熙大学毕业回到韩国,准备进入娱乐圈发展。徐伊景留在美国,一边养病一边打理海外分社。
一年后,徐伊景的身体康复了,分社也初见规模,还接手了日本的几项业务。
随着业务的增加,分社需要更多的人手,徐伊景联系了在韩国的卓。
“什么?你要去美国??”听说卓要去追随徐伊景,孙玛丽不敢置信的情。
“伊景前辈在美国创业,主动联系了我,我一定要去帮她。”卓挠了挠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开什么玩笑!你去美国就去美国,拉我去做什么?我可不想追随徐伊景!”孙玛丽翻了个白眼,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我这次去美国,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不去的话,我们就只能异地了……”卓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异地就异地好了,我也是有自己追求的og,才不要跟着lph满世界乱跑!”孙玛丽冷哼一声,“不过,异地恋我可不保证自己能耐得住寂寞,不背着你找别的lph。”
“什么?不行!”卓一把拉住了孙玛丽。
“你凶什么,我又没说现在就要去找!”孙玛丽甩开卓的手,“总之我不会跟你去美国,你要不愿意异地的话,那就分手好了!”
卓没办法,只好去和徐伊景商量,想再等一段时间,等说服了女朋友再过去。
“你为什么不求婚?”徐伊景听完了卓的讲述,淡淡地反问。
“诶?求婚?”
“你们交往了几年,难道这种话还要等og先说出口吗?”
“!!!”卓茅塞顿开,醍醐灌顶,跑去商场买了戒指,向孙玛丽求婚。孙玛丽幸福地答应了卓的求婚,欢天喜地陪他去了美国。
孙玛丽跟着卓一起调到了徐伊景的海外分社,两人整天在办公室里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好不甜蜜。
徐伊景走过来,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简单给卓交代了一些工作任务就下楼去了。
“喂喂……徐伊景直到现在还是单身吗?”孙玛丽看着徐伊景的背影,拉着卓的胳膊悄悄问道。
卓点头,“我从没见过前辈身边有og。”
“……她不会真是同性恋吧?”
卓愕然,“啥?”
“前段时间的瓜你没吃吗?张宥熙那个贱人接受采访不是说了吗,徐伊景是同A恋!没有og,说不定有lph情人呢。”
“胡说八道,你忘了前辈和李世真交往过吗?明明就是钢铁直A。”卓觉得孙玛丽的推理太离谱了,“要我看,前辈心里还是放不下李世真,所以才一直不谈恋爱的。”
“为什么非得是李世真?别忘了张宥熙才是她的前妻。喏,你看,徐伊景现在看的是什么?”孙玛丽指了指一楼大厅,徐伊景正抱臂站在电视前,观看张宥熙新剧宣发的直播。
“得了吧!要是真放不下干吗还要离婚?都闹到两家决裂了,前辈对张宥熙压根就没有感情!”
两人轻声争论着,又不敢让老板听见,到底也搞不清楚徐伊景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
徐伊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眼冰冷。
张宥熙回国以后,靠着张泰俊的关系,迅速在娱乐圈里站稳了脚跟,电视剧一部接着一部,虽然大多是烂片,但还是成为了当红艺人。
与此同时,张泰俊当选了韩国总统。在任的这几年,一直以亲民的形象示人,赢得了国民的拥护。韩媒纷纷拍马屁,称国内有张泰俊这样的总统是历史性的时刻,总统大人将会带领韩国走向光辉……
当初没能打开韩国市场是父亲的一块心病。这些年父亲一直耿耿于怀,拼命工作,渐渐地积劳成疾,而这一切的根源全都是拜张泰俊所赐。
近来父亲的身体不太好,时常提出想要徐伊景回去接手自己的事业。徐伊景以海外分社工作忙拒绝了。她要站在远处,监视张家的一举一动。只要张泰俊露出破绽,她便可以一击致命。
“张泰俊是不会露出破绽的,只要他在位一天,就不会让你抓到他的把柄。”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听上去无比苍老,“伊景啊,我的日子不多了,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希望你早日回来,接手我的事业。”
“只要有行动,就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天,我会一直等待下去。”徐伊景回答,“况且海外分社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不会抛弃它。”
“我当初不该让你去和张家联姻的。”父亲在电话里沉重地叹息,“如果你好好地和那个小运动员交往,现在早该有孩子了,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都是孤身一人……”
“……”徐伊景沉默了,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所以您就赶快地好起来,亲自将那些人欠您的东西全都讨回来。”
…………
又过了一段时间,日本传来父亲去世的消息。
徐伊景赶回日本,跪坐在父亲的灵堂前。黑白遗像里的父亲依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情,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睛仿佛跨越了另一个世界的鸿沟,像过去千百次那般注视着女儿。
牧师宣读了父亲的遗嘱。遗嘱上只有寥寥几句话,父亲将所有遗产和事业都托付给了徐伊景,并嘱咐她有生之年找到自己所爱之人,幸福地过完余生。
徐伊景默默听着父亲的遗言,眼泪一滴滴掉落下来。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徐伊景回到美国,准备整理好海外分社的工作,以日韩金融新任会长的身份进军韩国市场。
“前辈,您真的要回去吗?”卓劝道,“海外分社是您十几年来的心血,您真的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去做那件事吗?”
“我没有放弃海外分社。”徐伊景说道,“这次回国,我打算要找一位继承人,协助我打理这里的生意。”
“继承人……?”卓有些惊疑,“您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天下金融的孙义成会长要求我们用教育投资来敲开韩国金融协会的大门,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考查国内的年轻人。”徐伊景挑眉打量着卓,“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把你的女儿过继给我好了,我刚好培养她做我的继承人。”
“……”卓退到一边,不再发表意见。他和玛丽的女儿今年刚满一岁,早在女儿刚出生的时候,玛丽的爷爷就指名要自己的重孙女将来成为天下金融的继承人。
…………
“听说这次是带着已故徐会长的遗愿回来的?”
韩国金融协会的会议上,天下金融的孙义成会长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的企业家,“徐代表,不要以为和我的孙女和孙女婿走得近,我就会对你网开一面。要想进入韩国的市场,必须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才行。”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想要什么考验,悉听尊便。”徐伊景傲然一笑,“十五年前我父亲没完成的事业,就由我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