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瑞恩的确顿住了动作,眼眸一片混浊地望着他,绿红两色缠绞不休。
「为什么……?姊姊,不喜欢吗……?」
他的嗓音,满满流洩的都是不掩饰的哀伤,眸底的红光似乎渐渐佔了上风,绿光摇动不定。
呃……这是要怎么回答……?这种状况,好像跟他问瑜的那『拿刀捅自己的』假想题有着极大的落差呀!
这应该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典型范例!
「那个……也不是……」封绞尽脑汁思考着此时此刻适当的遣词用字—既能表达自己的立场,又不会刺激到瑞恩。「就是呢……你不能……没问过对方……就亲呀……这样,很不礼貌。」嗯?虽然说这内容没有错,但怎么感觉自己真成了小学老师!
更令他哭笑不得的是,瑞恩还当真像小学生一样,傻愣愣地点点头,道:「那姊姊,我能亲你吗?」他正经八百问着的时候,眼里的红光似乎就褪去不少。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封脑中清楚地浮现了这八个大字,伴随震耳欲聋的「命运交响曲」。
所以说,该死的瑜根本没讲清楚,像这种情况下,到底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呀!?如果不由分说地就拒绝,方才也看到了他不对劲的反应;如果任由他发洩的话,那、那、那……发洩的程度非常之广啊……
见他久久不回答,瑞恩的眼眸黯淡了下来,但几乎已见不到原本的碧色,不祥的暗红色忽明忽灭,彷彿将爆未爆的岩浆。他喃喃道:「姊姊……不愿意吗?果然还是……不喜欢对吧……我明明问了,可是姊姊如果不回答,那我要怎么办?」他时而像是在徵询封意见,时而又像自言自语,脸上那种狂躁的气息又起。封心一惊,当下什么口诀观念都给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他拉下瑞恩的颈子,唇随即覆了上去。
哦啊……简直比中和剂还啊……
封吮着瑞恩的唇,双眼却没有应景地闭上,反而专注地观察着瑞恩眸色的变化—几乎他的唇一贴上去,瑞恩的低喃中断,眸中那大片大片蔓延开来的不祥红雾也随着逐渐褪去,露出原本湖水绿的顏色。
……所以说,他这个「非常关键」的角色,莫不是就是要他一肩扛起小学/幼稚园老师的职责,再加上时不时应病患需要的献身吧!?
唉,为何他那时没有一併向瑜问清楚:针对瑞恩的性慾部分,应该怎么处理才适当?不……没问才是正常的吧……那时候他只怕瑞恩会没命,哪想得到其他!哪想得到一个大活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可能不只是情绪,还有……咳……那方面的需求。
封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贴着瑞恩的唇,自顾自地陷入思考,却没考虑到对方根本不如他有馀裕。
胸腹间翻涌的烦躁虽然被那柔软的双唇所浇熄,但是勾出的却是其他更难遏抑的渴望。瑞恩翻了个身,用自己的体重压住了封,主动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