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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拉我出去一下。」苏琬回头跟外婆说。老太太看着自己穿着一身肃杀黑连衣裙的孙女,叹了口气,「去吧,了结了也挺好的。」
早就走出门的苏琬并没有听到老太太的喃喃自语。
她顺着记忆走着,把当年和他一起走过的地点都走独自了一边。然后採了一把格桑花,向当地人询问到墓园的路线。
「
尼泊尔喜马拉雅山区一个受欢迎的健行路线4日发生暴风雪和雪崩,造成至少7名徒步旅行者和嚮导丧生,另有52名已登记的外籍登山客失踪。
尼泊尔官员5日表示,尼泊尔喜马拉雅山区一个受欢迎的健行路线4日发生暴风雪和雪崩,造成至少7名徒步旅行者和嚮导丧生,其中有9名外国人和名尼泊尔人,另有52名已登记的外籍登山客失联。每年0月是攀登『喜马拉雅山』最佳季节,每月均有数千名登山人士前来。而昨日大约70名外国登山客与一位尼泊尔响导,在攀登『喜马拉雅山』时,突然发生严重雪崩,山坡被一公尺厚积雪覆盖,军警花了几小时才赶到现场,展开搜救,及时救出40名登山客。
横扫印度东岸的『哈德哈德』颶风尾所引发的恶劣天气,4日袭击安纳普尔纳大环线上的徒步旅行团,以及想要攀登道拉吉里峰的登山客。偏远的穆斯丹区和马南区5日已放晴,在雪深及腰的雪地里长途跋涉的搜救人员,找到27名受困的徒步旅行者,但大约有名外国观光客登记在这两区健行,搜救人员继续寻找其他健行者。
……
详细情形,本报将会做相关的后续报导。
文章来自thenewslens关键报导204/0/09:4:00」
苏琬在一个墓碑前停下,放下花,翻开笔记本中的其中一页。从网路上列印剪贴下来的报导有些蜷曲,而上面曾经湿过的痕跡也变得斑斑。旁边手写的字跡也是模糊不清,无一不能看出当初主人悲痛的情绪。
苏琬一屁股坐在碑前的空地,「你说,等我三年。现在三年过了,你是不是要来找我了?」
在网路上发现雪崩消息时,苏琬感到心惊。在隔天才敢唯唯诺诺地打长途电话给外婆,却得到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容若的确是那日早上上山,而目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苏琬当时压根没注意到话筒从手中滑了下去。她双脚一软,整个人顿失力气瘫坐在地上,再没有精爬起来。
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任凭亲人朋友怎么唤她都不出来。苏妈妈也从一开始的苦口婆心,到后来大吼大叫,最后决定放任。
所以,当苏琬一星期后出房门,在厨房洗碗的她吓到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女儿已经瘦的不成人形,手腕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她用空洞的大眼对她说,「妈妈,我饿了。」
苏妈妈急急忙忙张罗一些苏琬喜欢吃的食物给她,没想到苏琬只是动了几下筷子,丢下一句,「妈妈我饱了。」又回房。
所有人都觉得苏琬自从那天好像变了。她很少笑,眼没有采,语气也变得平淡不起伏。不再是以前那个诗情画意的小少女了,一下子,成长了许多。
或许,只有苏琬自己知道,她的心空了一大块。空荡荡的,一微笑就惴惴不安。
苏琬拍拍裙上的灰尘,看向天,「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回来了。现在,我要走了。」
她留下花,起身离开,留下孤傲的背影。
一阵风过,格桑梅朵上几颗泪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