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挑食,但是喝血、而且大概还是血族的血这种事--他可是一名修士啊!
「放心吧,喝下去你也不会变成血族,初拥是必须先吸你的血再给你喝下我的血才会完成。」该隐平淡的说着:「这只是暂时让你的血液有血族的味道而已。」
布莱克的表情却在解释过后依然纠结。
问题不在这里,而是他对喝血这种事有心理障碍啊……
他决定先转移一下注意力,平復被吓得不轻的自己:「该隐,先不说这两天,倒是之前早上查完空屋,你下午都在做什么?」
「只是到处走走。」该隐没有拒绝回答。
「到处走走?」布莱克意外。
该隐笑了一下:「毕竟沉睡的久了,有些改变--既然醒都醒了--还是亲眼看过比较好。」
「多久?」布莱克一直都很在意这问题,只是找不到好的时机开口,刚好该隐现在稍微提起,他就顺势问了出来。
「七个世纪吧。」该隐淡淡的回答。
一瞬间,布莱克觉得七个世纪这个数字有些熟悉,却不太记得原因。
所以他只是喔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把手中的杯沿凑上唇边,喝了一口。
「咳咳……」预料之外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但是却没有吐出来。
该隐无语的看着他:「你这样跟明就知道是圣水还喝下去的笨蛋血族有什么不同?」
这是变相骂他笨蛋吗?
布莱克抹了抹唇边,确定没有沾到:「要下意识地喝才不会那么难克服啊。」
然后他又咳了一下。
「我说可以混在其他喝的里面,味道就不会那么明显了。」该隐对这逻辑继续无语。
「味道倒是没有想像中的不可接受……」布莱克缓过气,回答:「只是突然间有点被吓到。」
庆幸该隐给他的血没有很多,这一口差不多就没了,该隐也没有要他把剩下那残馀的一点点再倒进嘴里的意思,只是接过了杯子。
「这样就可以了?」布莱克下意识地举起手臂闻了闻。
「嗯。」该隐看着他的举动淡淡地回答:「你还记得不会变血族这件事吗?」
对,他什么都闻不出来才对。
布莱克尷尬的放下手。
该隐也没有继续捉弄他,只说了声中午出门。
对于中午该隐还多提了个袋子出门,就是另一个意外了。
「该隐,你带了什么?」布莱克先前问完该隐是不是要带什么之后,因为该隐提到的东西要入手都有些难度,他最后还是没有准备。
该隐对他的问题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
布莱克也没有追问。
两人就像平常出门,路上维持着自然的沉默,布莱克也习惯了,没有特别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直到到了聚会地点,一直都由该隐带路的布莱克却也意外了。
这是附近一幢满豪华的私人别墅,布莱克也路过过几次,但是似乎都静悄悄的,没有见到有人出入过。
别墅的黑色鏤花铁门紧闭,高度接近两公尺半,暗色色泽完全显现出了厚实铁门的沉重。
布莱克在两边的白色装饰柱上稍微看了一下,似乎没有门铃、对讲机或是铁门开关之类的东西,他回过头看该隐,却见他若有所思地微仰着头看着门。
「没有开关之类的。」他走回他身边。
「原来说了不会确认身分是这件事啊。」该隐却突然说着。
布莱克疑惑:「什么意思?」
「那个冈格罗说过,这场宴会并不会刻意确认来者的身分。」该隐上前,将手贴上了铁门:「是因为这道门就是最好的考验。」
铁门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被向内推开了。
啊!血族的力量可以徒手推开这扇门--
「刻意选在下午果然也是同样的道理啊。」该隐稍微让开了一些,示意布莱克先进门。
布莱克进去之后,该隐才跟着进来,然后一放手,铁门很快的又关上,发出巨大的碰一声。
「选在下午是什么意思?」他继续问带路的该隐。
「因为只有比较古老的世代不怕阳光、力量也不会因为白天削弱太多,这样可以确认有办法出现的不会有那些只会添麻烦的后代。」该隐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才让卡玛利拉的当家们决定这么做,但这确实是个只属于古老血族的聚会。
只是这样,旁边这人被揭穿的机率就更大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
布莱克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该隐从自己一直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东西,抖了抖,然后披在身上。
连帽斗篷!
早知道自己也带一件了。
布莱克懊悔。
该隐拉下了帽子,遮住面容:「记得等等进去不要喊我的名字。」
「我知道了。」
两人来到装饰华丽的金边蓝底大门前,该隐伸手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