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对方的语气带点小小的惊讶，但又非常的平淡。

「喂？学长，是我！那个...」方巧夏焦急匆促的语气连自己听了都惊讶，于是深吸一口气调整后才缓缓的说：「圣诞快乐。」

程柏凯怔了一下，才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附和：「快乐。」

只需要一句话，她就听出了他的异状，程柏凯这种口气她也有听过。

方巧夏小心翼翼的问：「学长...你不开心吗？」

「没有。」

她知道程柏凯肯定说谎了，明明很不高兴还硬假装没事，跟她倒颇有几分相似。

「程柏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开心？」

他正在赌气当中，一时间没有做太多的思考，淡然道：「我真的没有不开心。」

「你骗人！平常我叫你本名你的反应不会是这样。」

程柏凯愣住，对方巧夏的话无法反驳，欲言又止时她又再度开口：「对不起，今天没有过去找你。」

她的语气相当认真严肃，使程柏凯停止脑中的思考。

程柏凯原本想问为什么是去找詹逸杰而非去找他，但心里马上又升起另一个念头，「说不定她对我根本没有感觉，我问这种问题太自作多情了」于是作罢。

而方巧夏原先想告诉他学姐把薑饼屋摔碎的事，不过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不想又要麻烦他所以也将那件事在脑中打散，转为等待程柏凯说些什么。

「不，我没有不开心了，说不定学妹有更重要的人要陪，例如你的亲戚之类的。」程柏凯苦笑几声。「谢谢你特地打来跟我说圣诞快乐。」

方巧夏完全不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时心中的酸楚，但听在耳里确实有几分难过，不过仍然没有打算要跟他说出事实。

「不客气，天气很冷，学长你睡觉的时候盖暖一点，晚安。」

「嗯，晚安。」

方巧夏顿了顿，之后才切掉通话，而程柏凯并没有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维持了原本的动作良久后才回。

两人都很惆悵，两人都有该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两人对这份感情抱持的想法却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