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脖子以下的肌肤都布满了黑孔,有的还在流着黑血。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目眦欲裂,声音气到发抖。
“怕你不认得,脸留着没动”声量不高,声音很平,漫不经心,似在闲聊。
这时石墩后的小厚才发现,接话的是一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罩着黑袍的男子,好像就是来刑房讯问自己的那个人。
梁锦华抽出腰间软剑,咬牙切齿的对黑袍男喊道“我要杀了你!”
正要冲上去,被人拉住了袖子,她立马顿住,看着柳萧萧嗫嚅着嘴唇,已经发不出声音,她凑耳过去“快跑,别管我,快跑……”。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梁锦华幡然醒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要赶紧带萧萧去治伤。
梁锦华一手抱紧靠在她肩上瘫软的女子,一手持银丝软剑准备突出重围。
近百号人已经合围住两人,她左冲右突,几次似乎冲出了一个希望的口子,其实只是围住她们的众人变换了阵型,一次次从希望到绝望。
紧紧护住的爱人左手越来越沉,插进骨肉的箭头在剧烈的动作间越搅越深,温热的血已浸湿夜行衣的裤腿,流进靴底。
不知何时,一秘男子赶到了“捉拿反贼”现场,黑袍男和男子带来的一队夜行衣侍卫侍立在侧,门众摆好凳子茶几就退守外围,主子爷身侧岂有他们这些歪瓜裂枣的位置,他们心知肚明。
男子在包围圈外一边坐着饮茶,一边看困兽的挣扎,偶尔还弯起嘴角,好似对这场武戏很是满意。
包围圈的门众倒下一波又补上新的一波,梁锦华挥剑的速度逐渐变慢,脚步逐渐迟缓,她早已力竭,只是左手中已经无力睁开眼的爱人,她还紧紧的护在怀里。
“好了,也玩够了,收尾吧”秘男意兴阑珊,放下茶盏。
“是!”
刚才只守不攻的门众们突然发难,攻势甚猛,一剑正冲梁锦华颈项,就在这时,梁锦华怀里的安静许久的柳萧萧突然立起身来,迎上这一剑。
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一条血口子从侧面开到后侧方,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她笑了,她想留给锦华最后的是笑脸,和锦华在一起她真的很幸福,是她这一辈子为数不多的快乐和幸福。
“锦华……我爱你……”血沫溢出贝齿,她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
“蠢货!留活口!”秘男暴躁起身,走进几步,抄起茶杯正中十米外刚才出剑的男子的后背,泼湿一片。
这时,小厚才听清楚,这熟悉的声音……莫不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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