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羽身上一僵,却并未阻拦,他现在通身难以动弹,人家女子尚未介怀,他又何必扭捏。
只是脱了外衫,又去触碰里衣时,他难以自抑地生出不自在,一股不同于高烧的热自身上漫向面庞。
他见自己已然赤裸,甚至...甚至...他见不得人的下身,也大喇喇地坦露在曲微眼下,滔天的羞耻让他无地自容。
曲微视若无睹,将人扒得精光后,遮上干燥的被褥。
这是她见过的第二具男子的身体,面上不显,可脑中已全然被另一副身躯占据。
“我去煎药,你先休息。”
不等对方回应,她便快步出了房间,伸手贴了贴微烫的脸颊,吐息湿热。
在这一年里,叶苍多次进入她的梦境,覆在她身上,大汗淋漓地动作。
曲微先煮了一碗粥送进屋里给那人填腹,她扶着人坐起身喂食,随意开口,“我叫由徵,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稚羽刚咽下一口粥,闻言惊讶地抬眼看她,又瞬时收敛了脸色,淡笑道,“在下...何习双。”
曲微会意,“那我便叫你何公子。”
用饭过后,曲微给他喂下汤药,又给伤口覆上草药,用棉布包好。
稚羽疼得一身冷汗,还费心顾及被女子注视身体的羞耻,待包扎完成,浑身精力都耗尽。
曲微抱了被褥去偏房铺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觉得又渴又热,偏偏喝了水也不管用。
腿心黏腻得厉害,伸手探下去,隔着寝裤都觉出亵裤一片湿热。
她夹了个布枕在腿间细细磨蹭,闭眼便是某个浑身赤裸的人,修长舒展,结实劲瘦,力气比那些看着魁梧的人还要大,抱着她也能动得畅快。
他怕弄疼她,故而总是耐着性子将她伺候得舒服后才入身,有时温润,有时暴戾。
脑中逐渐昏沉,身后的人将她搂进怀中,赤裸的腿相互勾缠绞紧,最隐秘的部位镶嵌在彼此体内,摩挲吞吐,相互抚慰。
口中吐息粗重,热意烘得人出汗,身后的人突然紧了手,腰臀高高弓起,不留余力地狠狠顶到最深。
“...叶苍...”
极致的快意激得曲微浑身颤抖,腿心吐出大股水液,喉间的呻吟钻出唇缝,变成某个人的名字,喑哑得不成调。
眼睫缓缓掀开,曲微趴伏在床上平复气息,意识回笼,视线落在虚空,她有些不确定,又有些诧异,自己好像叫了叶苍的名字。
她从没有刻意去想这个人,向来是他三番四次来梦中叨扰,给她留下一身狼狈。
曲微翻身下床,径自去接了水来清洗。
檐上月色莹白,寂静地悬于夜空,慷慨地落下清辉。
曲微倚着门仰头看了一会儿,脑中突然冒出一道念头,叶苍会不会也在看这轮月亮?
她倏地皱了眉,郁闷地摆一摆头,今夜怎的总是想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