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静根本没打算转账,事情闹大她自己也会面临未知的麻烦。但她知道面对周柏晨这种卑猥的贱人,行为越迷惑,局面越复杂,越能让他在短时间内丧失理智。
因为不管他表面装得多么温润如玉,成熟豁然,内心都时刻为了利益而炙烤着,容不得一丝损失。
这傻逼,许静要的就是看见他这副丧家狗的样子!她要的从来不是毁坏,而是赢,是胜过他,让他错愕,让他愤怒,让他颓败!
让他摆不出那天那副轻蔑的嘴脸!
不过既然他已经跪下了,“我要加码!”许静上前抬脚,踹在他的胸膛上,浅蓝色的衬衫上很快出现了几个沾着泥巴和沙子的脚印。
太畅快了!许静扬起了嘴角!
周柏晨哼也没哼一声,垂着头,阴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他缓缓说完了道歉的台词,接着三次将额头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
许静咳了一声,老实说她不知道这种局面怎么收场。出了气之后胸腔微微有些空虚,两日的压抑疏散,被晚风一吹,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周柏晨掀起眼皮,看见她的脸色,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几点了?”
“什么?”许静没能理解他这样问的用意。
周柏晨抬起手臂,读表盘上的数字:“据我们下午从酒店出来,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按照原本计划,你现在应该在床上扭成一支野生玫瑰,像婊子一样求我用几把操你!”
“你这个贱人,嘴巴还敢这么脏!”气血猛地上涌,眩晕的感觉像一颗子弹,在许静头脑炸开,五彩缤纷地扩大,屏蔽了所有感官。她四肢一软,跌倒在地上。
那杯橙汁!她火光电石地明白了,接着内心涌起剧烈的酸楚。郁畅给她喝的那杯橙汁!
周柏晨拍拍身上的土,慢慢地站起来,他刚才的确在拖延时间,不过不只是不想跪,也是在等药效发作。
“南美洲的烈效春药,原本想给我们这个夜晚增加一点情趣,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他走到许静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只连手指都失去了力气的小猎物,目光闪烁着交织情欲和愤怒的烈火。
弯下腰,从许静无力的手里夺走手机,摔在硬石上碎裂成片:“你这个栽赃的局,一旦我们旅行结束,就不管用了吧。明天我就带你们回家,至于今晚——我要操死你这个臭婊子!”
他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然后淫猥地笑着。
虚弱的喘息中,一道白光闪过,许静的小腹如同瞬间被掏空般,涌出了难以形容的巨大空虚感,像潮水一样扑上来,将她淹没。
她发出了绝望的悲吟声,而这在周柏晨耳朵里,更像是求欢:“别着急小骚货,我马上来满足你。”
“头好晕。”孙慕施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将他从沉沉的昏睡中惊醒。一杯水恰时地凑到嘴边,解决了干渴的问题。接着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他的背上温柔地安抚。
半梦半醒间,他嘴角微微翘起来,顺着那只手把人抓进怀里抱着,头埋在她颈间,依恋地叫着“安安”。
然而下一秒,他意识到气味和身体都不对。睁开眼睛,发现顺从地趴在怀里的人竟然是郁畅。他吓了好大一跳,“怎么是你!”身体弹起,将怀里的人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