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颗薄荷糖慢慢地融化,馨甜肆意蔓延。靠在孙慕施怀中,就这么含着彼此的口舌,许静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安宁的清晨,长途货车经过城区时的行驶声传上了十几楼层的高度。许静从幽远的睡意中被唤醒,感受到头脑中宿醉的疼痛。
她低低呻吟了两声,捧着额头坐起来。孙慕施在一边睡得四仰八叉。窗帘外隐约透过天光,紧接而来的是小腹胀满的尿意,一来就是又快又急。
昨天又是酒又是汤的,喝了实在太多水。许静赶紧趿拉过床边的拖鞋,翻身下地,往卧室门外跑。然而卧室门紧紧关着,压着门把手往下,却发现它上锁了。
许静气急败坏地冲回床上,压在孙慕施身上摇晃,好不容易才把他唤醒,在他发火之前,先发制人地吼道:“为什么卧室门打不开?”
孙慕施愣了下,眼睛艰难睁开一条缝,竟然望着她笑了笑——一看就是心里有鬼!他软言软语地说:“你要上厕所吗,卧室里也有卫生间,不用非要出去。”
这许静当然知道,她扯着孙慕施睡衣的领口,怒气冲冲地问:“我问的是,为什么卧室门打不开?”
孙慕施装糊涂:“是坏了吗?”“算了,”许静鼻间喷出一股气,甩开他的衣领,没办法尿意实在太急,得先解决掉,“回来再跟你算账!”她冲去了卧室里的那间厕所。
按下冲水按钮,急匆匆洗完手,许静回到床边,孙慕施竟敢给她装睡!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气得直接跳到他身上,坐着他的身体往下压:“你给我把门打开!”
他紧紧闭着双眼,跟睡熟了一样,不管怎么掐他压他也没动静。有一句话叫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许静偏不信邪。
她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拉开他的睡裤,耳边听见他抽了一口气,冷冷勾起嘴角,握着那根肉棒用力一捏。
“我靠!”孙慕施痛苦地把头埋在枕头里。许静还不放手,一松一紧拿捏着,继续拷问:“是不是你半夜起来把门锁上的?”
“是我!”孙慕施虚弱地从枕头上抬起头,望着她,“你今天就别走了呗,陪陪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