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活动幅度有限,他只得将她紧紧禁锢于怀中,向上浮去。
“荡妇,你是不怕死、还是仗着有齐王,觉得我不敢将你怎样?”
“我想学你的功法……你若肯教给我,不管你在这齐王宫目的为何,我定助你,如何?”
她推断既与他交欢会有那种新臻至合和、荡涤疗愈之感,必定是功体相合。说不定是与无上心经同宗同源。
“就不怕我事尽之后杀了你?”他很好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敢同他谈条件。
“杀人容易,善后却没那么容易。你也看到齐王对我如何,我相信你自有办法对齐王回禀此事,可是他对你的疑心也将从此埋根。与其做有风险的事,不如我们协作共赢。”
她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
早已于枕下留了线索。
今夜她若安然回去,便一切如常。若生变故,仇喜良的大太监之位,恐也难再做下去。
虽然还没查到他到底是谁,却挖出一个秘密——仇喜良七岁被送进宫为奴,一直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且性格唯唯诺诺、胆小畏事,十岁时却突然变得聪慧,敏捷应辨,被挑选为太子宫奴才,后又办事能为出众、勤于苦学得提拔为太子伴读。
此后一直保持光彩谨慎恪己忠心耿耿,成为太子心腹。
这件事被宫中老太监说起时,也只道这孩子大概十岁时突然开了窍,勤学上进,运气也好得了主子赏识。
若说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地位,开始上进改变不无可能,而一个人心性突然转变若非经历什么大事,绝无可能。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名小太监早已被人李代桃僵。
“对,阿喜啊容貌与少时确实也有了很大变化,一点影子也看不出来了。”
这名负责管理当时所有新进宫小太监的老者回忆着,“这孩子知恩图报,那时候我看他瘦瘦弱弱的,经常被别人抢了吃食挨饿一整天,我就偷偷塞给他一口馒头,小子争气,出息以后帮我在这富贵泼天的王都啊置办了养老的房子、银钱,是个顶好的孩子。”
“他可还有来看过您?”柳如仙握着折扇打量老人情,确保他没有一句谎话,眸中思量。
“王宫之中多是身不由己,我只希望他啊平平安安,一路顺遂。”
留下重礼与银钱之后,柳如仙带着随从告辞。
“叨扰您老人家了。”
柳如仙以其家中兄弟的身份,父亲遗愿就是叫他到王城寻找幼时被送进宫的弟弟。那时因为家境不好只得忍痛将弟弟送进宫,父亲多年来一直心有愧疚直到临终弥留之际,想要了却着这唯一的心愿。那时在外做苦工的他毫不知情,如今只想知道弟弟是否还活着、过得好不好。
千辛万苦打听到这里住着一位自宫中隐居的老公公,特来拜访。
柳如仙气质翩翩端良方正,三言两语礼貌俱到取得了老人的信任。
是以得此秘。
仇喜良怎会想到,他当初为了延接此身份更加逼真,不是与过去彻底斩断,而特地找了位过去相关之人善待,留下口碑。却也是此举留下了隐患。
如果不是因为有五哥李代桃僵蜀王一事,她也很难会有此联想。
“王妃真是聪慧,属下万分佩服。”
“奉承的话省下,齐王传给井干总督的秘信务必拦下。”
“得嘞,王妃就拭目以待。”
柳如仙办事很可靠,与贾竹几人配合也很好。真不愧是三哥培养的人。
他总愿意将最好的都给她。
“小荡妇,这天底下敢威胁我之人,你可知都是什么下场?”
“这哪儿是威胁,人家是邀请你啊。”
“邀请?呵……”将软腰往怀中一紧,她配合地缠住他的腰身。
借着水中浮力,他入得不是很费力。
有半刻钟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言语。
静谧月色之下,汤泉热气缭绕,她挂在男人身上,感受徜徉于身体中的律动。
美人儿身姿洁白莹润,柔软如藤攀附于男子身子,他平时伪装的太好,低头佝背丝毫叫人看不出这副身体也如此朗拔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