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九妹有什么对不起三哥的?”桃花般冷邃的眸子盯着她,微微流动着邪魅光泽。
她亦不想明言,低头覆住他的唇,所有心绪、所有真情,都倾付在那一吻之中。
甜甜的滋味,自心尖弥漫开来。
“三哥午膳给人家备了什么?”抬头才发现,书案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她的画像,姣丽清颜,转盼流眄,十分精致且灵动。
“妹妹竟不知,三哥的丹青这么好。”
“你怎么知道那是三哥画的,不是请了画师?”
“什么样的画师,见过妹妹这副样子?三哥也介绍给阿纭认识认识。”她捏住他的下颌,眸中流动着了然。
虽然画中,她衣着风雅,却面容娇羞爱意阑珊,分明是每次与他欢好后所流露出的靥态。
“三哥很喜欢妹妹这副样子么?”她站在画前,伸手抚过画上鎏金,如此大的手笔,必是价值不菲。
三哥倒真舍得为她花钱。
他绕过书案,从身后拥住她,“小骚妇,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来看三哥。”
“难不成、三哥以为妹妹不会来么?”
他确实……这么以为。
得偿所愿与陈逸成了婚,她的眼里心里可还容得下其他人么?
枯坐了一夜,他也未曾寻得答案。
“午膳、既然三哥没备,我们去太妃那里用好不好?”她抬起脸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色。
未等他开口,先凑上去吻了吻软软温温的唇。“三哥快去换身衣裳。”
“呵,你是为了这礼数才来的?”他的眸子渐渐泛出冷意。
“三哥想什么呢?”她笑容灿如秋菊,扯扯他的脸颊,“阿纭好久没吃过如意糕了,母后走后,只有太妃还知道这糕的做法,宫中之人,总做不出那个味道,三哥,你就当陪阿纭好么?”
为何缓和他的情绪,难为她找出这么个由头。
元安太妃与先王后的交情是不错。因为倚仗王后,这些年做过的违心的事也不少。
这是第一次,陈聿踏进王府西苑。
一段他从来不愿触及的、被压抑并尘封的伤痛记忆。
元安太妃十分激动,他们一起用了午膳,可从头至尾,陈聿还是没有开口叫她一声母妃。
有些伤,旁人是无法领会的。
他能做出让步,软下态度到太妃这里,陈纭已经出乎意料。
“三哥,人家今晚陪你,好不好?”回到主院的房中,他正端着她的脚按揉。
座椅边是飘满花草蒸腾着热气的木桶,泡过之后的双足,血液都通畅了,穴位被熟稔地捏着,又痛又舒服。不由地撒娇,含情脉语。
大婚折腾的几日,浑身都像折了架,娇生惯养的身子,即使修了内功心法,体质优于过去,双足还是磨肿了些。
她并没说,只是从她走路的步子,他便看出来了。
“哦?舍得你七哥?”他并未抬头,只专注在手上,这一双精致小巧的玉足。
“三哥有没有开心一点儿?”
“宝贝儿什么时候有了戴脚链的习惯?”
“那是……五哥送的。”见他拾起一旁方才解下的玉石链子,又重新给她戴上,她犹豫坦白。
“不错,很好看。”他起身,“三哥送你回宫。”
“三哥生气了?”马车上,她小心翼翼察着他的色。
被他一把捞进怀中。
“等身子恢复了,让三哥操死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