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若凑近,看到礼盒上鎏金的字体刻着toH,致海拉?江若若心里一颤,她记得这个英文名。很多年前,她刚学英文,就想着在少年们面前炫耀一下,捧着英语书编了一个英文名,让他们叫自己H。记得当时沉渊面色古怪,欲言又止,其他两个弟弟倒是笑得开心。后来她才知道北欧话里的死也叫H,被诸厌弃的深海女。
她打开礼盒,是一件流光溢彩的蓝白渐变鱼尾裙,肩部是轻盈的绀青色薄纱,纯白的高开叉裙摆上点缀着蓝钻蝴蝶刺绣,在灯光下变幻闪烁,栩栩如生地轻颤着翅膀。
她惊艳于礼裙令人窒息的美,心底生出一种自己不配的自卑,仿佛自己再触碰就是在亵渎高贵的艺术品。
江若若屏住呼吸,小心地将礼服重新放回礼盒。太贵了,这要是弄坏了,她不得生生世世给沉渊打工。
“试试。”
就在这时,江若若身后蓦地响起熟悉的男声,她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转身便看见沉渊靠在门边,幽幽地点了一根烟。
“你怎么在这?”江若若慌乱地问道,他不是应该在台上布控全局吗?
“我哪里不能去?”沉渊轻笑,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轻阖上门,“试试看,我想应该会合身,我一向目测得很准。”
他逐步逼近,男人身上那股冷冽如泉的荷尔蒙又围住了她,让她想到了初遇时,在电梯里,全都是沉渊的气息。
沉渊似乎丝毫不意外她没有下船的事,她以为沉渊会愤怒地质问她,但他故意只字不提。
江若若心里可是满腹疑问,她的嘴唇颤了颤,想要问沉渊的谋划,可是话还没出口,心里就升起强烈的无力感,如果沉渊想告诉她,早就说了,她不过是一枚床上的棋子罢了。
见到江若若瞬间黯淡的眼,沉渊微微挑眉,伸手轻轻将她搂进怀中,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嗅着她的发丝,轻叹:“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
江若若没见到,他眉眼低垂,色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