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望岁浑身散发着寒气,面色不虞,嘴上却道:“跪跪本王的未来王妃又何妨。”
戚念听了这话,在这种情境下竟是想笑。
他没理会哭求的人,接着淡淡说道:“既然犯错,磕头也是应该的,继续吧。”
他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显然是觉得柳氏既然知道自己犯了错,那此刻代替女儿给人家磕几个头也不算,更别提什么无辜可怜了,相反,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因此他没有向理国公夫人和戚念父母担心的那样,反而更恼这两人的出现扰了她的好心情,好不容易让这笨丫头出了龟壳,就遇上了这两人,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才让戚念更不信婚姻。
他想到这里,沉了沉脸:“怎么不继续磕了?”
柳氏和戚蕴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广平王。
柳氏对上宋望的眼,蓦然觉得此刻跪着的自己,在这些人眼前,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王爷,这是下官的妾室。”理国公见柳氏被广平王一句话说得摇摇欲坠,哑口无言,他只得自己站出来,对着广平王说道,“下官的一些家事,之后我会亲自处理。”
他只希望广平王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想早点送这两位贵人出府,虽然荣康大长公主没发话,可脸上已经看出是十分的厌恶。
然而他的打算注定落空,他皱眉不悦道:“一介妾室何以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出现,且一介妾室犯了错,磕头赔罪才是正理。你又想怎样处理?刚刚她还知道分寸,现在继续就是了。”
理国公迎着两人威仪的目光,不由自主噤了声。
理国公夫人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冷冷瞥了理国公三人一眼,便对广平王和荣康大长公主解释道,“叫王爷和大长公主看笑话了,之前在处置国公爷行事不妥的外室母女,没想到冲撞了二位。”
“行事不妥?”广平王扫了一眼,悠悠道了一句。
“是行事不妥,还是存心作恶?”竟是荣康大长公主讥诮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