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她自己的医学知识来判断,箭镞有毒,还是剧毒。
“他中毒了,这箭镞长时间浸在毒水里,比直接抹毒更可怕。”
“翻过来,正面,我有法子。”
兵士连忙把人翻过来,让他仰躺在地上。
唐棠一瞧,心道,你也有今天。
戴岩脸色越来越红,连呼吸都是一阵一阵的,紊乱的很。
“蒋拓,把他袖膀上的衣裳脱掉,我要先把这块肉挖掉,不然来不及。快,快呀,还愣着干什么?想看他死吗?”
声声催促,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急。
这名叫蒋拓的,平常和唐棠没什么交集,除了认识,就没别的。
更不会知道现在的唐棠懂医术,还是高手。
不过也没犹豫太多,戴岩有事,也是唐棠的责任。
赶紧扒开戴岩衣裳,露出整个肩膀。
伤处以及周围,皮肤透出灰黑色,肉眼见面积在迅速扩大。
顾不上其他,唐棠连忙抬高衣摆,手指进去,嘶····
扯下一大块里衣布,让蒋拓塞他嘴里咬住。
拿出袖管始终藏着的薄刀,对着伤处,从最中心开始,用尖刀竖起,以箭镞为中心点,划出一个大圆,随后刀尖向下,挑出箭镞,还携带出一大坨周围的黑色肉块。
戴岩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唐棠加紧,捏稳刀柄,开始挖去中心外围的发黑肉。
那些最外面的灰色,暂时还不能弄。
不然,戴岩会死。
从怀里掏出个小口袋,里面有红黄蓝绿四个瓷瓶,她按照顺序,拿出绿瓶,“给他全部到嘴里,用水服下,护心的。”
她用黄色瓶子的粉末洒在最中心伤处。
黄色洒在外一层。
蓝色的不分里外,全部都洒。
然后又去撕下里衣一大块,麻利包扎。
等到弄好,已经汗流浃背。
蒋拓喂完药,直接又猫腰去前面。
唐棠给他摸脉,微微跳动,却不再紊乱。
那些药,是她无数次钻研的结果,从前生到今世,无数次试验的结果,不可能没效果。
澹台兆衡回来时,唐棠已经给戴岩,在诊脉,这是第五次。
“你···”
“他需要担架,或者背,总之不能动伤口。”
现在不是说清楚的时候,唐棠也没打算坦白。
大概是蒋拓已经给他回禀过,澹台兆衡没多表现出惊愕和犹豫,直接下令:撤退。
这里有北域人,而且兵力不少。
不然不会有人埋伏,戴岩就是被射了黑箭。
幸亏都是便服,轻易不会看出来,是西北军营的人。
这边只是来摸探,远不到直接开干的人数,只能回去,再做商议。
回去加快速度,戴岩被一位身材高壮的背着,健步如飞。
唐棠被澹台兆衡拽住,脚下几乎都只是脚尖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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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唐棠,那边田甜,掉糖窝了~~
下次来个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