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呼吸着让自己平稳,继续认真道,“对不起……误会了你。”
江猷沉好像是嗯了一声,情意缱绻地继续吻着我,从嘴角、到脸庞,到耳垂。
忽然,发现了什么,他说话的热气喷在耳垂,“宝贝,为什么这里很红?”
我下意识颤抖着往枕头后缩,却发现再不去处,再拖我右脚的石膏就开始扯住了。
“……我不想。”被莫名唤醒的欲望里我细微地理智在摇摆,试图挣脱出来。
“为什么呢?昨天不是亲一下就扭腰得难受?”他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手已经开始游到我的腰,粗粝的手指的茧,电流顺着脊椎窜向大脑。我正在溺亡的边缘,扑腾着,腰颤着腰往后倒,他的手搂住了我。他颇为好笑地看我的反应,“一般这个时候,铃铛的妹妹会馋的哗啦啦流口水……”他的大手从裤子上沿滑入,“让我来看看,是这样吗?”
“……不要!”我难受地喊,吃力的咬着牙在难耐。
有些直觉,这是我失忆以来最相信的东西——直觉告诉我,总有些看不见的网,在空中,而我却抓不到,我急于去想这些东西,试图从回忆和回忆的间隙里抓住什么。
他看到了我的痛苦,他见不得我哭。于是停了动作。
他又亲了亲我,蜻蜓点水地。手指收了回来,亲去的眼泪,“还不习惯吗?”明显是被我气笑了,大手拍拍我的脸,好像在说,这几天好好享受这种难得的好日子。
江猷沉又抱着我亲了会,在玩一样,那种痴迷又用力抓住的情,强制着把我捧在嘴里、抱在怀里。须臾,他的呼吸略微变轻了一些,才帮我把病号服整理好。
此时已经黄昏。薄暮的云吹走后,碳红的太阳光秃地兀在天底。外面血红的光线照进来,打在他的宽阔有力的肩上,打在他的头顶。
他的骨架宽大,常年健身的宽肩窄腰,他的手臂卷起了一小节,露出了有力的手腕,那样的手腕,再往上一点捏住我的脖子,我挣扎都不需要多久。
头发遮住光,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依稀看得见血红的室内光四散打在墙上、从各处,照亮了我和他的位置。照亮了他,特别好看,映明他深邃的眉弓,高挺的鼻尖,他的嘴唇勾起来。
分明在笑,他的眼里这会真的只有我了。
我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