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萤艰涩地嚥下一口尷尬,『老师?很冷,您穿上衣服吧。』
『晚萤,老师有话想跟你说。』语毕,李玉雯带着杨晚萤到床边坐下,并取出手机充电器的电线将杨晚萤细瘦的手腕捆绑起来,因为信任,所以杨晚萤并没有逃避,又或许是因为脑中想起了“棒缚”的剧情。
『…老师,您是想要和我演看看“棒缚”吗?』杨晚萤怯怯问道。
『嗯,还有另外一件事,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老师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办得到我就会尽力。』
李玉雯笑了,笑得杨晚萤心跳加快,他好喜欢他的老师、非常非常喜欢。
『老师有一齣无论如何都想要争取演出的电影,我有预感,我走向国际舞台就差这一部电影了,导演是在美国也有作品的人,有他的协助,老师可以更加活跃、更加有名。』
『这不是很棒吗?我当然希望老师往更高、更好的地方发展。』
见杨晚萤发自内心为自己开心,李玉雯禁不住举起手以大拇指抹去他的笑容,抹成一条横线、直到那再也看不出是笑容为止。
杨晚萤是一张白纸,只要有涂消的工具,他随时能是“白纸”。
『那么,老师有事想拜託你,只有你才能为老师完成梦想。』
驻足在杨晚萤的旅馆房间外头没有多久,夏筑安为苏延打开了门,小小的房间内没有杨晚萤的身影,却有了传闻中的周先生与夏筑安、以及两个手臂满佈刺青的、身穿工作服的男人一左一右在周先生身旁、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靠窗处,几乎这样的阵仗就足以将房间塞得只剩下床。
一见到苏延,周先生立刻将手中的烟捻熄,愜意道:「苏同学,我听说,你正想方设法要毁了你的妈妈,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提案,你要听吗?」
苏延并没有回答,他脑中早已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请你不要在老师的房里抽菸。」
周先生蓄着落腮鬍与浓密的长捲发,他的长发披散,双眼活像一对又深又黑暗的窟窿,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牛鬼蛇,他轻笑凑近苏延的五官端详,「不愧是李玉雯的儿子,长得很标緻,遗传到妈妈的好基因啊。」
「请问老师在哪里?」苏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