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克善一双眼瞪得大大的,「蚀月知道我们会去找她,那她也知道我们是去腰斩她的吗?」
「恐怕是的,若想回去昼都仅此一途。我虽说心里有底,却也不能完全把握蚀月的目的为何。」曝观天,忧心道:「就连此时天露跡象,也可能是她刻意露出的破绽。」
「她既什么都知道,那献漓岂不是危险?」虞克善慌得,明言道:「高人想护我周全,我感激不尽,可你若要叫献漓去死,我是绝对不准的。」
曝瞥着献漓,眼中竟闪过几分犹豫。直至过了好些时候,他才答允:「贵人请放心,我不会伤害天宇王的。」
献漓倒是看得透澈,一句:「曝先生本是想只送善回去吧?」
「有愧于天宇王,我确实曾有一想。蚀月生性狡诈,我担心你沦为她的棋子,还不如在此断了她的后路。」曝看了虞克善一眼,坚定道:「但我既与贵人有约,就定会安好将天宇王送回昼都。」
「都听不懂高人在说些什么了,献漓怎么可能成了蚀月的棋子。」知晓了曝的意图,虞克善动了怒,话都说得重些,「我是认真的,你要只让我一人回了昼都,我帮着蚀月也一定会弄死你。」
曝低下头,对虞克善很是恭敬,「贵人放心,我绝不违背与你所约。」
儘管所有事都是如此地不明确,为了回去昼都,虞克善和献漓也不得不去见蚀月。只是在献漓下了星屑楼后,曝在后头又悄悄地唤住了虞克善。
「此番前去绚溯殿,我与贵人就得别过了,在那之前我想再与贵人多说一句。回了昼都若是遭遇危机,贵人不必犹豫,不必听他人所言,更无须看顾大局,只管保住您最想保住的就好,剩下的自有我为贵人周全。」
「知道了。」虞克善略略尷尬,有意无意地说:「方才我说话重了点,你别放在心上。但我也真同你说,献漓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没有他的话,我没办法在昼都活下去的。」
曝却不敢允,「天命如此,请恕我无法以天宇王为重。」
「明白,你有延庆王,不侍二主嘛。」虞克善也不想为难曝的一番心意,仅是委婉:「我就是说说,这人对我重要,让你能帮衬就多帮衬些吧。」
「要能帮衬我一定会的。」曝行礼送别,「贵人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