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身影早已在?她撞上那一刻停了下来,听?到她发出的轻哼便转了身,入目便是?她捂住鼻子,那双本就莹润的水眸此刻浮着一层水光,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撞疼了?”
虽是?问句,可他已经弯腰凑近她,目光与?她的水眸对?上。
他知道她有多娇嫩。
俞文姝微微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脸上慢慢爬上一抹红,明明是?她自己晃?才撞上去的,却因为他身体太过坚实?而撞疼了自己,实?在?有些羞耻。
不容她拒绝,他道:“我看看。”
俞文姝不愿,他却已经抬手来握住她的手腕,只轻轻一握便把她纤细的手腕捏住。
他的手掌很烫,握上她微凉的手腕便让她觉得腕骨都被烫了一下,她却不敢挣脱,只能任由他捏在?掌中。
心口?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起来,觉得下一瞬便有什么从心口?蹦出来。
小巧挺秀的鼻尖微红,沈肃的目光又黑又深,确认并未太严重,视线落在?了她微红的唇上,唇被她轻咬过,水润艳红。
想咬上去。
他清楚的知道那双唇的滋味有多美,让他欲罢不能。
那双唇在?他的目光下渐渐抿紧,昭示着主人的不安,掌中的纤细腕骨好似轻轻一折便会断,却又那样细腻柔滑,比最好的羊脂玉还要柔润。
爱不释手。
可她尚未习惯他的亲近,沈肃放开她的手腕,道:“还疼?”
俞文姝连忙摇头,像是?慢一瞬,他便又会凑上来细细查看。方才离得那样近,他温热的呼吸从她面?颊拂过,原本就绯红的脸颊变得更烫,在?浓郁的檀香味里,她几乎要被淹没。
沈肃嗯了声,拉开椅子道:“用膳。”
俞文姝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这是?给她的座位,她道了谢坐下来,沈肃已经在?她身边坐下。
大大的一张桌子,他却紧挨着她身边坐下。
好似知晓她的不自在?,但沈肃并不介意,他先动筷,用公筷给她夹了翠□□滴的那道菜。
“尝尝,才送来的御膳。”沈肃只给她夹了一筷,便自顾自的开始用膳。
他吃得不快,用膳时?礼仪恰到好处,便如他这个人一般,克己守礼,极重规矩。
“谢谢大表兄。”
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这里,俞文姝也开始用膳,她其实?已经很饿了,在?徐府因着要保持仪态自然是?不好多用吃食,她连茶水都喝得少,点心更只是?用了小小一块。
不仅如此,还平白听?了那些让人生气的话,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
桌上的菜色都是?她喜欢的清淡菜肴,文姝小口?吃着,甚为满意,只是?她胃口?太小,半碗饭吃下去,便觉得差不多了。
沈肃只淡淡瞧了她一眼,见她?色舒坦,用膳便快了些。
饭后,春荣带人撤了菜,又上了一壶清茶,便又退了下去。
茶余饭饱,俞文姝浑身都是?一股懒意,沈肃随意的握上那卷书正在?烛火下看,她便四处打量。
这时?她才真?真?切切看清堂屋里的装饰,简单干净又给人一种冷肃的感觉。
餐桌旁的博古架也不知是?何种木料所制,竟然是?通体黑色的。架子上面?只摆了三件饰品,一只彩描宝瓶,一只张牙舞瓜看不出种类的兽形,还有一件金器。
其中那件金器工艺精巧,不似民间凡物,文姝猜测应该是?御赐之物。
堂屋里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很快俞文姝的目光便落在?了正在?专注看书的男人身上。
屋里很安静,茶香袅袅,她并非刻意去看他,只是?不由自主便看向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目光专注落在?手中的书里,似乎并未发现她的注视。
男人头发高束在?玉冠里,侧脸线条硬挺,他眉骨很深,鼻梁很高,显得眼窝深邃,那双眸子的凌厉她见过许多次。
他的唇不薄不厚,但她却知道那双唇有多凶。
视线好似被烫了一下,她连忙移开目光,滚落到他的喉结上,喉结凸起处形状很好看,想让人抚上去摸一摸。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文姝似乎看见那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一下,待她再看只觉自己眼花。
大表兄在?专注看书,不会注意到她在?看他吧。
虽然如此想着,可她到底收敛了些,目光好似随意掠过,落在?他的胸膛和腰腹上,然而只是?淡淡一瞥,便让文姝顿时?面?颊羞红。
他的胸膛有多坚硬,腹间的肌肉有几块,那触感她依然记得很清楚。
高大的身子仅仅只是?抵着她,她便不能撼动分毫。
那几位姑娘说得没错,若是?被他弄上一夜,第二?日她恐怕休想下床。
只是?大表兄这般冷肃规矩的性子,恐怕并非贪欲之人,在?那件事?上,或许也只是?浅尝辄止。
沈肃早就察觉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并未开口?,只是?任由她的打量。
他抬起眼帘看过去,便见粉霞一般的芙蓉面?上带着几分羞怯,她别着头,发丝垂在?白皙的脸侧,细细的脖颈泛出青色的血管。
“今日受了委屈?”
他忽然开口?,倒让文姝一愣,委屈?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