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兰莞尔一笑。“也是最后一次了。”
柳浅浅不解看过去,林漪兰倒是淡然。
“我也该退居幕后了。”她抿嘴笑,“还是要把舞台留给年轻人。”
“…林老师你很年轻。”
“谢谢你,亲爱的小月亮。”林漪兰又轻轻碰杯和她碰杯。她的眼留恋舞池,亮光飞舞于她的瞳孔间。“我也想,更多的时间留给生活。”她转过头,光线透过发丝,眼中连绵的不舍呈现在柳浅浅眼前。
这句话什么意思,柳浅浅清楚得很。她呼吸一窒,有几分慌乱,想说点什么躲避林漪兰炽热的视线,但这几乎是枉然。这对柳浅浅来说可不算什么好消息。她一边需要应付纠缠的“前女友”,另一边需要时刻注意司懿冉,她似乎要离开了。
柳浅浅着急了,她想不顾一切推开身边的林漪兰,冲到司懿冉面前,或许会滑稽地跌倒,酒撒一地,一脸狼狈地等待那个高贵的女人的目光为自己停留一秒。
这也太卑微了。
“有心事?”林漪兰自然发现眼前人的不对劲。她拉过柳浅浅的手,轻捏掌心的肉,如同猫儿舔舐掌心。林漪兰很像缅因猫,气质高贵冷艳,背地里黏人体贴。就连猫科动物的舌头也如同她的温柔一样布满软刺,顺毛柔软,逆毛却能勾住皮肉撕扯直至拉出血痕来。
柳浅浅试图掩饰眼中的慌乱,可她还是小看了猫科动物的直觉。林漪兰内心不畅快,可到底每人都有私事,她和柳浅浅如今也不算什么关系,也不能多打听什么。鲜红的唇瓣上下触碰,欲开口说的话最后还是借着杯中的红酒咽了下去。
之前和柳浅浅还未分手的时候,林漪兰便发觉这女孩有着无法深入的领域,即便她们肌肤相亲,也探入过彼此身体的秘辛,柳浅浅还仍保留一处无人之境。这种感觉让林漪兰恼火,却又上瘾着迷。她的笑容半分真情半分假意,既明艳动人又矫揉造作,所以林漪兰很多时候不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仅有五分真心,而折磨虐待到她哭、喊着求饶,则有真真切切的十分痛楚,林漪兰得到了百分百占有此人的快意。
因此,柳浅浅百般推脱想要离开的时候,林漪兰没有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她没有恼怒,只让其沉浸在自己平静的目光下。
“林老师?”
柳浅浅烦躁又惶恐,手心不断冒出汗,又不敢对上林老师或许正酝酿着怒火的眼睛。她心里编织出了无数的谎话,却没有一条敢说出口让林漪兰审判。
就在柳浅浅都打算挣扎时,林漪兰叹气,“或许,今晚还不是时候。”她落寞地垂下眼眸,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不少,轻轻一动便可脱离。
林漪兰退让了。
可柳浅浅却没有胜利的快感,她死死盯着林漪兰收回的手,看似脆弱的血管外仅仅包裹着轻薄的一层皮肤,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实际上,她太了解林漪兰了,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有的退让,都是为了最后进攻的高潮做出的伪装。
司懿冉收起应酬时高冷的姿态,坐进校门口外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中。她的副驾驶已经被人占领,女人戴着黑白条纹的贝雷帽,一袭深灰色大衣。司懿冉点起一根烟,再自然不过地递给旁边的女人。
女人接过烟嘴,深深吸了一口。微弱的亮光照亮了她略显憔悴的脸。
“去嘛不敢去,跟嘛要跟过来的。你这人,一点不爽快。”司懿冉调侃她。
“……啰嗦。”
调侃完之后,司懿冉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说,“阿萱,你知道她身上那件礼服我在哪里见过吗?”
“什么?”
“闻渊还活着时,穿着唯一一件高定礼服参加闻家小女儿二十岁生日宴。”
秦萱颤抖着双唇问,“后来她死了之后呢?”
“闻瓷是个超级姐控,她姐死了她把所有关于闻渊的东西全部珍藏起来了。”司懿冉声音逐渐变冷,“你觉得柳浅浅是怎么拿到这件礼服的。”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秦萱手掌抚面,痛苦地撕扯嗓子喊出破碎不堪的哀求。“阿冉,走……求你……快走,离开这个地方……”
司懿冉望向冬夜里的黑暗,眼底尽是冷意。
ps:对不起,本来都打算坑了。后来还是决定回来把故事讲完。搞黄就少搞点,专注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