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识时务,晓得今儿落在兄长手里,老太太在内院再赶过来恐怕来不及,他就认了错儿,“大哥,大哥,我糊涂,我糊涂……”
秦致瞧着这屋里的凌乱,瞧那书呀,就整齐地摆着呢,也没见主人瞧过,说是在用功,全把劲儿都用到这些个伺候的身上了,还男的女的都有,叫秦致眯了眼儿。除了秦二爷之外,这屋里头的人在他跟前就是蝼蚁一样,都叫他看在眼里,“糊涂什么呀,这不是玩得挺好的?”
秦二爷一听这声音更不对,就想抱住他的腿,还未碰到秦致,就给踢开了。叫他心里头就更怕了,“大哥大哥,都是他们勾的我,勾的我……”
这一来,长生跟那丫鬟都哆嗦了,本就晓得这是国公爷,晓得国公爷的厉害,哪里还能不怕的,被二爷这么一撇开,就更怕了,恨不得这辈子都未进过这书房。
秦二爷这话还未说完,又叫秦致踢了一脚,踢得他闷哼一声,额头冷汗渗出,也不敢求饶了。
秦致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看他也就比另两个好些,“去把柳氏接回来吧。”
还吩咐了这么个话。
把秦二爷那心都听得要悬起来了,胸口疼着呢,腿上也疼着呢,都叫兄长给踢的,还不敢声张,还得高兴地听了,“成,成,大哥,我去把大嫂接回来。”他还分着去看兄长的脸,生怕自己做的那些事都叫人晓得了。
看那脸,冷沉得厉害,就好似那日回京的样子,带着煞气,看得秦二爷胸口都哆嗦,瞧不得这表情,再瞧他都想把心里头那些事给吐出来。
秦致来得快,走得也快,就没给秦二爷适应的节奏。
被踢了两下就跟送了两条命一样,他疼得直哼哼,见长生同丫鬟还跪在那里,就恼羞成怒了,“还不快伺候爷,叫爷就这么躺着?”
长生这腿肚子还哆嗦呢,丫鬟还软着起不来,他哆嗦着腿肚子去扶秦二爷,腿间那硬梆梆的物儿早吓得疲软了,挂在腿间呢——还扶不住秦二爷,主仆俩往倒上栽,就栽在那丫鬟身上,手上一摸底下是湿,竟是那丫鬟吓尿了。
秦二爷对付兄长没办法,对付个丫鬟还是有能耐的,将人踢开,“还不快把人弄出去!”脾气也上来了,还是堂堂的二爷,看那吓尿的丫鬟也没有先前的绮念,那对嫩白的双乳呀,叫他弄得食髓知味的嫩穴,这会儿就嫌弃上了,觉得有那股子尿骚味儿。
长生算是活过来了,叫秦二爷的凉薄劲儿吓活的,他平素跟着大少爷秦焕这边伺候,秦焕专爱寻他玩些旱路之道,到是二爷这边儿呢反个过儿,叫他走了二爷的旱路。方才他还怕呢,怕国公爷觉得他下作,将他给废了,还得亏活着呢,见丫鬟被拖下去,瞧那哀求可怜的眼睛,他都当没瞧见,谁可怜谁呢,他去可怜她,谁又来可怜他呢。
经得这么一吓,把秦二爷吓得不轻,还换了身长衫,悄悄地回了二房,也不许梁氏声张,就叫梁氏唤个大夫过来,也是打着梁氏不舒坦的借口。
梁氏见他脸色不好,好似被吓过一样儿,到也不戳破人,“二爷先歇着,我就让人请大夫过来。”
秦二爷躺在床里直哼哼,也不敢去庆和堂告状,这府里头最大的可不是母亲陈老太太,而是国公爷秦致,那是他兄长。他此际又惊又怒,还催着梁氏去,“还不去,你是想叫我疼死?”
梁氏早知他嘴脸,也不同他计较,唤来得用的嬷嬷吩咐了几句,就打发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