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弓起一节节脊柱试图抵抗这汹涌的情意,迟越的双臂紧紧环绕她,用自己将她包裹得严丝合缝。
“你瘦了。”
迟越对她充满了爱怜,年幼者对年长者的怜爱叫她更加羞赫。
将她垂落的头发丝整理好别在耳后,露出了通红的耳尖,谢雨宁低着头往下藏,可不管藏到哪里,恶犬的呼吸都会追随过来。
尖锐的牙齿合拢,品尝着她的耳廓,湿热的气息从狭窄的耳道中直传大脑,中枢经反馈给她的快感就是叫她瞬间软了双腿,喉咙也无比干涩,“阿……”
这个时候不该再叫他的名字,抿住嘴唇之后再开口,声音在抖,牙关在抖,“我站不住了。”
她铁石心肠地对约定之事绝口不提,好像要把他和那个夏天一同抛诸脑后,此刻又轻易求饶,迟越对她是恨不起来的。
他装作冷淡凶恶,但只要她出现在视线之内,就克制不住地想摇尾乞怜。
可以爱我吗?
不要姐姐爱弟弟。
要谢雨宁爱迟越。
谢雨宁被他轻松抱起,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稳稳地抱坐在了置物柜上。
她含着下巴,理好的头发再次垂落,她做着无用功,努力把自己遮掩起来。
迟越的优点之一是耐心足够,他享受着手指在她的发丛中穿行,当爱意汇聚在指尖,会顺着他的抚摸传递进她的脑海,她越是躲,就越是要叫她无处可躲。
再一次整理好她的长发,他挽着发梢低头闻一闻她的气味,鼻尖顺着她的脖颈,贴上她的侧脸,他变得温驯又克制,像狗狗一样用鼻子轻轻拱着她,一遍一遍地记忆着她的气味。
迟越摸着她的脸颊,把她视线的活动区域封锁在自己的手心。
视线相触时便可轻易破解他温顺的表象,明明眼眶发热,眼角都憋到微红。
日里夜里都在想她,一腔孤勇地来爱她。
她脸上的细小绒毛被他的呼吸所拂动,抬眼时双眸中摇晃着盈盈的水光。
呼吸率先一步交缠,她抿住了唇,迟越心痛,吻只能落在她的脸颊。
她不愿意接吻,她还是没能跨出那一步。
迟越眼睫搐动,偏过脸去,双手搭上她的肩,仿佛是在丈量她的身体,捞起她的双臂,握着她的柔软的手臂,将它们缠绕到自己的肩上。
挤进她并拢的膝盖,环抱住她的腰肢,压着她的后背,手掌深陷进蝴蝶振起的双翅之中。
谢雨宁被迫的挺起挺胸,迎着他的拥抱,体温相贴之时她收拢了双臂,紧紧抱住了他不安躁动的脑袋,抚摸着他略微扎手的头发。
恶犬匍匐在地,迟越深深抵在她的颈窝,“姐姐你再用力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