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点了。”
冷敷果然有用,坚持了快一个小时后,陆言的手指已经冻到发紫,再不停止手指都要废了。
放下冰块的陆言并没有着急松开她的脚,而是轻轻捧着她的一双玉足压在了自己灰色的西装裤上,一条十万的昂贵西装裤被带着泥沙的小脚踩脏,但男人丝毫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这双柔软的小脚。
陆言的手指轻拂着少女的玉足,他触碰到她了,而且还是双脚这么隐私的部位。玉润的脚趾因为疼痛微微蜷缩着,粉白色的脚背很是纤细,白皙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肯定很疼吧?真可怜。”
陆言一边说着一边捧起她的一双小脚,卿纯因为疼痛和信任没有抽回双脚,但看着男人抬起她的小腿低头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时,卿纯害怕了。
“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急切又慌张,想抽回双脚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被男人牢牢控制住。陆言没有停止,反而低着头继续亲吻,从脚背一路向上,直到他吻到膝盖才在卿纯恐慌的眼里松开了束缚。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心疼纯儿这么可怜地被丢弃在这里。”
陆言一边说着一边用可怜又渴望的眼看她,他想让卿纯知道自己对她的怜爱,又害怕说得太多会吓到这只小纯猫。
“颜哥哥没有丢弃我,他已经和我求婚了,等我怀上孩子,他就会娶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卿纯又忍不住低头抚摸起了自己的小腹,满脸的幸福让陆言很是震惊。
商颜和她求婚?商颜不是已经和林若烟订婚了吗?0月就要办婚礼了,这请柬都发完了。而且现在的卿纯还没成年啊,怎么能让她怀孕?如果真的怀孕生下来,那不就成了商家的私生子?
这样的事情超乎陆言的想象,他只是想着和卿纯恋爱,没想到商颜比他狠,直接给她洗脑还欺骗她结婚怀孕。
“纯儿,你真的要和商颜结婚?”
卿纯点了点头,眼底的期待一点不假。陆言欲言又止,他已经产生了拐走她的想法,心里一直纠结着该如何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现在卿纯给了她理由。
陆言想将自己的诱拐正义化合理化,正好,他有了机会。
“他是骗你的,商颜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又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
陆言的语气格外严肃,卿纯看着他根本不信,“你骗我,你不是好人!”
从陆言遇见她的那一晚开始,卿纯就不信任这个男人,这个社会是险恶的,试图伤害她的人太多,只有商颜才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不能相信别人。
“纯儿,我没骗你!商颜早就和别人订婚了,他怎么可能和你结婚呢?他现在都在筹备婚礼,新娘是京城那个姓林的市长女儿,请柬都发了,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卿纯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更不敢听下去,她对商颜满心的爱意都在告诉她陆言在撒谎。
“你骗人!你是坏人!我才不信你!颜哥哥答应我的,他跟我求婚了,他说过会娶我为妻的,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怎么可能…………”
因为冲击太大,卿纯捂住了头不停往后挪,她不想听这些,不想让自己的爱变成欺骗,她已经受过很多苦了,被虐待被欺骗,每一个活着的亲人都在算计她,她没有依靠,好不容易得到被爱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被欺骗。
“纯儿,我收到请柬了的,你跟我回去我拿给你看!”
陆言说着就想拉卿纯离开,可卿纯已经濒临失控,死活不肯跟陆言走,挣扎着尖叫起来,“不要碰我!不要!你是骗子!你在骗我!出去!滚出去!”
“纯儿,我真的没骗你!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对峙!你被骗了啊!纯儿,你怎么能相信商颜呢?他的未婚妻不是你,他0月份要和林市长的女儿结婚,他只是想骗你为他生孩子,你生下来的是私生子啊!”
卿纯快崩溃了,她跪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陆言却一点没停,“商颜不是好人,他才是骗子!他欺骗你的感情欺骗你的身体,如果你不信我那我带你去见另一个人,他能证明的!”
“不要…………不要逼我…………呜…………”
少女咬牙切齿地呢喃着,她的头开始疼了,不想听不想看,只想逃避。
“你记得容温吗?很爱你的那个容温?”
容温地名字在卿纯的大脑里回响,猛然间闪回的记忆片段让她的头产生了更强烈的痛,她哀嚎着哭泣起来。
“不要!我不记得!我不记得!容温是谁啊!容温!容温…………啊啊啊…………不要这样对我…………好疼啊…………好疼!疼!!!”
发了狂的卿纯已经彻底失控,她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陆言想过来阻止她却被卿纯咬伤了手,她跑了,在宅子里胡乱地跑,踉跄着又哭又叫狼狈不堪,等陆言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拿起了厨房的刀。
陆言怔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着急慌忙地哄她,“我不说了,纯儿,把刀放下别伤害自己!”
卿纯提着刀,她不会伤害自己的,她只会报复伤害她的人。
“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是骗子!你是坏人!去死!去死!”
卿纯的刀砍在陆言身上,他好歹比她高大却因为害怕她受伤没敢用太大的力道被划伤了手臂。
发了狂的卿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想杀了眼前的男人,只要他死了,那他的话就是假的,此时的卿纯被自己逼疯了。
经历了一番缠斗,卿纯被陆言制服在床上,她又被领带捆了双手,沾血的刀丢在地板上砸出了几个坑,白色的衬衫染了鲜红色的血,陆言喘得厉害但还是死死压住了她的身体防止她再一次暴起。
眼泪打湿了枕头,卿纯抽泣着已经说不清话,陆言知道今天他失败了,卿纯被商颜洗脑得厉害,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今天也没办法带她走。
“纯儿,我会证明的,商颜真的在骗你,不要伤害自己,等我拿到了证据会再来找你。”
陆言说完松开了束缚,将捆着她双手的领带解开,在处理了地上的刀具和血迹后便急匆匆离开,只剩下卿纯一人精恍惚得缩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