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温柔地夸奖了一番他。
他大着胆子,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把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委屈巴巴,眼尾有点红:“以后这种工作能不能不要给他,他就是个大老粗,小时候数理化都考的不及格的,做不来配药这么细致的工作的。”
“你这是吃醋了吗?”蒋烟婉眨眨眼。
“……我,嗯!”他坦诚的承认了,“我,我不想烟婉小姐理他……”
“为什么?”
“我……因为烟婉小姐说过她的奴夫只会有一个,我想做烟婉小姐唯一的奴夫!”他干脆一股脑的将实话说了出来。
蒋烟婉转过了身去,一双美丽的杏眼凝视着他:
“……你真的,那么想成为我的奴夫吗。”
“是的。他双靥通红道。
“可是,你知道,在我们家乡的奴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能随时被你需要。”
蒋烟婉笑了。
“不仅仅是这样哦。”她接着不疾不徐的循循善诱道,
“其实呢,在我们家乡,几乎没有男性,族里没有像中原一样有男性和女性概念之分,也没有中原一样的婚姻家庭,更没有“夫”这个说法。比较能近似指代“夫”和“男的,是“虫”这个词汇。不是所有阿姐都会生育,如果想要女孩了,阿姐会下山挑选多个外族男虫进行走婚。但全族上下,只会有一位阿姐有固定的男虫伴侣,将其作为男虫们之典范,是为‘奴虫’。所以,虫想得到这个位置,要经历层层选拔,考验其品质,才智,勇气,床上功夫,每一关都很艰难,考察时间长度也不固定,一年有可能十几年也有可能。然而,一旦被认定成为了奴虫,意味着,你将失去了中原社会带给你的虫权,只剩下死和做奴虫两条路。你将一辈子听我指挥,为我药蛊,为我鹰犬,绝不反叛。”
“这,可不是一桩划算的好买卖,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她坐在椅子里,托着腮,看着他。
“……不再是人,而是一只虫子吗。”他怔怔道。
“嗯。”
沉恪顿了顿,随即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双眼雾蒙蒙道:
“我……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虫,被你奴役,被你使用。“
蒋烟婉沉默着,与他对视,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展开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
“那很好啊。
她不紧不慢的打开了办公桌下的保险箱,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在手中倒出了叁粒全体血红的药丸,表层在隐隐渗着危险绿色的荧光,她站了起来,离开了办公桌,缓步走到了他面前,语气轻柔道:
“那么,就再与你分享一个秘密吧。”
“我们家乡附近的森林里长着一种怪的蜜蜂,若是阿姐不小心被蛰,阿姐无事但若是男虫被蛰,他们可是会痛苦一整天。我呢,从这种蜜蜂中提取浓缩了这种毒素,做成了这些药丸。我并不清楚它在男性体中的具体效果,也许会导致变傻,变蠢,脏器损害,也可能会……直接死亡。我需要有人替我一试。
沉沉黑夜中,她慢慢的向他摊开了那只托着叁颗红色药丸的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温柔的黑眸中逐渐投射出了多年来萦绕在沉恪噩梦中的那种熟悉的视线,邪恶,危险,摄人心魂:
“现在,我要求你,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