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对她们俩来说是不算什么的稀松平常，就连当年在拉斯维加斯、麦格辉也是在饭店的床上给认识她们俩的—她们是靠肉体取悦男人的职业应召女郎，这并不是一个光彩的人生经历，但完全不带有色眼光看待她们俩的男人也不多，许暮生便是其中一个令人印象最深的男人。

「好想听到你坚决说爱我...」

还有三年多前，许暮生带她们第一次去音乐酒吧?暗光鸟的窝时，两个自称是市里牛骂头帮的角头老大?阔嘴和玉米的好色男人，当众对她们是上下其手的毛手毛脚时，也是他挺身出头帮她们出了一口怨气。

「还不道歉吗?你...敢摸Kte的胸部，看我怎么把你这张阔嘴给打成破嘴!」，吧台前，愤怒的许暮生把一个空酒杯砸在了、那个叫阔嘴的平头短发男人嘴巴上之后，他再一记用尽全力的右拳接着一个补上，登时，那个平头短发男人是喷出了几颗牙齿和鲜血后、一个往后给摔倒在地。

「那你呢?Jennfer的屁股好摸吗?你这根臭玉米...该让你学会停止用下半身思考吧!」，许暮生转身一脚往一个梳着玉米辫头发的男人胯下一踢，只见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很快地又被许暮生用一张高脚椅给砸在头上、转而变成两眼一个翻白的昏厥过去。

「够了!都给我住手!老子叫刘易扬，这里是胜联帮的地盘，有谁不长眼睛地还想动手，老子就一枪赏他一个痛快!」，眼见自己的带头大哥给狼狈吃瘪，店里几个牛头骂帮的年轻手下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朝许暮生凑近围上之际，当时候，还没和许暮生交上朋友的老刘、却适时地出声救了他一条性命!

一张坚毅粗犷的脸庞和留在嘴巴上的一撇胡子，脑袋后绑着一绺短马尾的老刘，手上握着一把老家伙—温彻斯特M92猎枪的他，话里一股不怒自威的黑道大哥风范，也震慑住了对方那几个年轻手下的蠢蠢欲动。

虽然最后大出风头的人、是拿了猎枪给震慑住全场的老刘，尽管如此，Jennfer和Kte还是忘不了、许暮生那次为她们俩挺身出面一战时的那种义无反顾。

「答案我却不敢揭晓...」

当许暮生十分投入地把这首歌?《你，好不好？》唱完时，Jennfer、Kte这两个女人，也悄悄地把许暮生这几年、为她们做过的事，点点滴滴给梳理过了一遍，并且相视而笑地看了对方一眼，眼中满是默契的一个心领会。

她们不想是被男人豢养在铁笼里的金丝雀而已，而至少在许暮生的心眼里，她们看到了自己是两个女人，两个值得男人去保护和在乎的女人。

「怎么了?好久没这样弹吉他和唱歌了，有...有一点紧张呢!Jennfer、Kte...我的表现还可以吧?」，许暮生这样问，同时把手边的吉他往床垫上一放，跟着活动起两手手指地做着舒展动作来。

「当然...很棒!Bby...」，Jennfer是个黑发绿眼的拉丁美洲裔美女，一个把身体后弯用双手给撑住的慵懒姿势中，她那一身漂亮的古铜色肌肤和凹凸有致的C罩杯与75cm的高?好身材，不由得让许暮生为之侧目地看呆了一会儿而她，来自于美国南方靠海的纽奥良。

「Fe!我都听得快哭了!好听!」，而胸前一双D罩杯大奶子的Kte，标准的金发蓝眼美女一枚，也是不惶多让的72cm白人美女体态和有着一张五官立体的标致脸蛋当她无意识地拨弄起了、自己耳边的金黄色发丝时，许暮生还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一种可以让男人大脑暂时停下来思考的香水味，简直就是天生有的一种无形的...魅惑?而Kte...则是出身在美国西边洛杉矶的一个靠海社区。

「好吧!那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这两罐可乐和烛台，就留给你们了!」，好久没弹吉他和唱歌的许暮生，一口气过足了兴头后也累了，现在，只想下了阁楼给喝杯温水和休息一下。

「别走，frnk，我们...其实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对吧?Kte...」，Jennfer转头看了Kte一眼，彷佛在取得对方的共识一样。

「是啊!很久以前...Jennfer和我就想过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跟我们回去美国看看...纽奥良与洛杉矶的海呢?我们家乡的海...也很漂亮喔!」，Kte也转头看了一眼Jennfer，也泛起一个微笑地表示了自己的同意。

这个邀约有点突然，但完全猜不透话中有话的许暮生，却本着一派单纯喜欢旅游的想法，不加思索地给了她们一个正面的回应。

「可以啊!等美国那边的新型线状病毒出血热疫情得到了控制，大家也都打完了疫苗，我们就一起组团去你们美国看看...」，但这个脱口而出的答案，并没有让Jennfer、Kte给感觉到喜出望外，反而有点失望地发现了许暮生的不解风情。

「我们...只想和你一个人一起去，没有其他人，就像是男朋友陪着女朋友回家一样的感觉...」，Jennfer这样地补充说道，并且露出了一个介于尴尬和失望之间的苦笑。

「我们...喜欢你，从那次你带我们去北海岸玩和当作帮我们过生日的时候，第一次...在这个国家...甚至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终于感觉到有人愿意照顾我们、疼惜我们...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会愿意离开麦格辉...」，Kte的这段话，说得有些历经沧桑后的感伤，但Jennfer和Kte...并不是应该说出这些话的对象。

漂亮标致的脸蛋、比美那些职业模特儿的好身材，又有不愁吃穿的物质生活，真要说缺少什么的遗憾的话，大概就是麦格辉没有给过她们的爱，一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相知相惜的爱。

「还有她们怎么样?她们只是把你当成朋友而已?别自欺欺人了...只要是旁观的明眼人，没有一个是看不出来...她们看着你的眼中的殷殷切切...」，不知怎么，许暮生想起了弟弟?李夕长对自己说过的这段话，原来，他比自己看得更透彻，又或者是自己真的自欺欺人地忽视掉了这些感情。

「但是...Jennfer和Kte...我...我不知道...」，抬起头，两盏茕茕烛光的照映中，Jennfer和Kte的两张外国女人轮廓鲜明的脸蛋、就像是两尊洋娃娃般的标致好看但许暮生却只是手足无措地说出了这样一个答案，没有接受的肯定，也没有拒绝的否定，只有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举棋不定。

「这果然是你会说的答案呢!对吧?Kte...那么，在你想到回答我们的答案之前，可不可以...请你别再对我们那么好，可以吗?因为...」

「因为...你的温柔、你的好，会让Jennfer和我有了、想要去拥有不属于我们的幸福的贪求，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我了解了，对不起...Jennfer、Kte...」

这句在本能反应下的道歉是说得由衷真诚，但许暮生却也不忍再看向了眼前的Jennfer、Kte她们，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样的表情?，许暮生想起了小时候、有次他老妈不让他和弟弟?李夕长买棒棒糖时，他们兄弟俩只好站在杂货店外、一脸羡慕又嫉妒地看着其他小孩子吃着手上的棒棒糖。

那时候，他和李夕长脸上的表情、毫无掩饰地倒映在杂货店的玻璃门上时，许暮生所看到了什么、他也在这时候的Jennfer、Kte脸上给看到了什么。

而许暮生还是走了，但Jennfer、Kte却没后悔跟许暮生做了这样的告白过。

「好可惜呢!纽奥良与洛杉矶的海，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比这个国家的哪一片海来得逊色呢!对吧?Kte?」

「Jennfer...我们喜欢的frnk，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优柔寡断的...博爱，他们的国语是这样说的吧?那是他的缺点，也是他愿意对每一个女人都那么温柔、那么好的原因...」

然后，她们拿起了两罐可乐喝了起来，她们讨厌会让自己身材变胖的这种高含糖饮料，但她们却拒绝不了许暮生带给自己的任何一点友善的心意。

而新型线状病毒出血热的疫情，仍然在世界各地未获得有效的控制:在美国，本日新增确诊案例为4万000多起，并且新增死亡病例为20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