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那天下午,骆佳珣接到钱雍曼的通知,她才知道姜成瑄住院了。她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看到姜成瑄住的是普通病房,而傅品珍还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
她走到傅品珍身边坐下,轻轻地推了推傅品珍的身体,「珍姐,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傅品珍悠然醒转,看清是骆佳珣后,「你怎么来了?」
「总裁要我过来帮忙。」骆佳珣递给傅品珍一瓶水,「为什么不让老闆住好一点的病房?你们又不是付不起那个钱,这样你也不用坐在这里睡觉了。」
傅品珍这才恍然想起,「一下子太急,忘了。」
看着傅品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骆佳珣也不再多问其它的事,只说了,「那我去安排吧。你要不要回去睡一下?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听说,sunnyboys今天晚上还有活动,你不去可以吗?离票选只剩下两天了。」
傅品珍摇了摇头,「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我本来就不太出席那种场合的,少了我也没关係。」
「不然,你也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骆佳珣看着傅品珍身上的套装,原本应该是乾净整齐而拘谨的,此刻却是有些凌乱,她的面容也很憔悴。
傅品珍抬头,从前面的镜子看到自己的倒影。她心想着,如果姜成瑄醒来,一定不想看到这么邋遢的老婆,便点了点头,「如果她醒了,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儘管傅品珍这么期望着,但她却始终没有接到这样的通知。她洗完澡后,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在睡梦中,她彷彿感觉到,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的脚步轻缓,唯恐吵醒了她。那个人就坐在她的身边,还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这种幸福感让她不由自主微笑了起来。
当她一边轻喊着姜成瑄的名字,一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一旁的坐垫冰凉凉的,连凹陷的痕跡都没有。
她起身连灯都不开,扶着墙走到卧室里,一样杳无人跡。对着满屋子的冷清,她突然想起,她不在的那段时间,姜成瑄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住在这个她们两个一起打造的小窝里?
摇了摇头,将自己从发愣的状态中拉了出来。她换上了轻便的服装,走到门口,又折回房间上了点妆。她不能让姜成瑄看到这样苍白的自己。
姜成瑄昏迷了三天,票选的结果都公布了,她却还是没醒过来。这三天里,傅品珍也忘了自己当初发下的豪语,把sunnyboys这个命途多舛的团体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还没醒?」钱雍曼推开门,看到傅品珍就倚在窗边,看着外头的落叶。她走过去,拉上窗帘,抱着傅品珍,「落叶掉在地上,让人手牵着手踩过,是一种浪漫。但如果是飘在空中,让人看着它落下,那就是种伤感了。不要看了,屋里有个更值得你看的人。」
傅品珍的双手环着钱雍曼的腰,「学姐,你去把她踹醒吧。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你去跟她说,她再不醒,我就要改嫁了。」
「你学姐我,再怎么通广大,也没办法跑到她梦里去跟她说话啊。」钱雍曼摸了摸傅品珍的头,「你们小俩口的事,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要再担心呢?」
「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们两个学妹的纠缠,谁让你是我们的学姐呢?」从钱雍曼的背后传来一道声音,让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倏地分开了。那道声音还不停揶揄着,「继续抱啊。我可以继续睡觉,不打扰你们的。看两个美女抱在一起,还挺赏心悦目的。」
「你这个痞子。」钱雍曼一箭步上前,捏着姜成瑄的耳朵,「我们在那里伤心欲绝,你竟敢在这里看风景纳凉。」
「你这个死人。不如不要醒算了,一醒来就气人。」傅品珍绕到另一头,一样掐着姜成瑄的耳朵,但力道比起平常还是轻了些。
「看样子,我还挺不受爱戴的。那我继续睡吧。」姜成瑄闭上眼睛,彷彿又睡着。
「还爱戴咧?你以为你是皇帝吗?」钱雍曼的手指扭了一下,但姜成瑄却是没有反应,她松开了手,看到姜成瑄的耳朵都被拧红了,「喂。你不会真的又昏过去了吧?」
钱雍曼抬头看着傅品珍,却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去找医生来。」
傅品珍掀开被子,露出被姜成瑄紧紧握着的左手,语带责怪地对姜成瑄说,「你又吓学姐。」
「不这样。怎么能把电灯泡支开呢?」姜成瑄勾着傅品珍的脖子,让她弯下腰和自己接吻着。
「你下次再敢这样任性妄为,我就马上去外面找个人嫁了。」傅品珍狠狠地咬了姜成瑄的耳朵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