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这婚事,否则怎会害得她家破人亡?
全是他的错,是他过于狂妄,想改变陆家,如果他安分守己,就不会有这些事。
温容醒来了却像变个人似的异常冷漠,任凭陆谨言耗费口舌,她也不信,用冰冷的眼看向陆谨言。
陆谨言跪在她跟前,将头靠着她的大腿哀求道:“温容,你信我一回,灵山灭门跟终南没有任何关係,我一定会找出证据与凶手,我保证,求你...别这样。”
温容看着陆谨言的模样觉得荒谬可笑。
“信你?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五色石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
“想要我的心?”
“还是人?”
“还是身体?”
温容一边说一边扯开领口解衣服,陆谨言按住她的手:“温容...”
温容实在烦了:“你踏马说清楚,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给完了就放我出去!”
“要还要什么原谅,我能信你吗?信一个把我软禁在屋里的嫌疑犯?”她深吸一口气又说:“好,就算我姑且愿意信你,但你得先放我出去,我们才能谈。”
陆谨言颓然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温容被逼急了,抓着他的头发质问:“你做得到什么?你告诉我?”
“在没调查清楚真凶,不能确保你的安全前,除了离开这里,其他事我都可以做到。”头皮撕扯的疼痛让他蹙眉,却未曾制止。
“那别碰我、别靠近我、别动不动就跪在我面前忏悔、别装得一副情深似海像我辜负了你,我不欠你什么。”温容踢开陆谨言,仔细拍开缠在手中的发丝,多一根黏在手上都嫌噁心,温容让他捡起自己的头发,他跪在地上仔细清理,一根都不落,省得让温容糟心。
陆谨言垂着头她说什么应什么,温顺的令人心疼,就是这副模样,让温容越发不快。
温容将鞋底踩在陆谨言肩上不断挑衅他的底线:“我让你,用同样的方式,屠杀陆氏满门,我家人死前有多痛、陆家人就必须有多痛,你也行吗?”
陆谨言突然抬起头,攒着掌中的发丝,他情木然:“如果你想的话。”
温容知道这是安抚她的场面话,为了安抚她连这种恶劣的承诺都答应,看他这么愧疚的模样,更让温容肯定陆家是灵山灭门的真凶。
若没罪何必如此心虚。
“陆谨言,你让我觉得噁心。”
温容随手拿起茶杯用力砸,陆谨言也不躲,愣愣站在原地挨了这下,他情落寞任凭额角滑下一粒粒血珠染红衣袍。
儘管陆谨言极力解释并非软禁,只是想保护她,在真凶没查清楚前,他害怕温容会遭遇不测,但实际上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有预感凭着温容敢爱敢恨的个性,只要踏出终南一步,温容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最害怕温容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