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正平稳地飞行,他洗完澡看地上那人还湿漉漉的,他走过去,半蹲下来,拍拍她的脸,“林境清,醒醒。”
境清睁开眼,一张笑意十足的冷脸正看着她,她毫不犹豫向外爬,后面沙利文不慌不忙,
“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林境清贴在门边,好像是在飞机上,她彻底脱力,“你杀了我吧。”
沙利文现在听到她嘴里说要死这种话,就烦躁,将她扯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就往她身上冲,境清被烫得往后躲,沙利文把扯过来,朝她吼道:“洗干净点。”
“我没衣服。”镜子里的她十分狼狈,可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里都输得一塌糊涂。
“没衣服就裸着。”
他说完就出去。
淋浴头被她扔在地上,身子没有重力往下倒去,眼泪不受控制在眼眶打转,她要怎么办,爸爸怎么办,浴室内传来不大的哭泣声,金文把衣物递给菲佣。
沙利文坐在沙发上,烦得要命,教她开枪,训练她,就拿枪指着他,不顾一切往海里跳,真是死都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既然如此,那么他偏要她屈服。
门被打开,境清抬眸,菲佣什么都没说,把衣物放在干的地方。
境清洗了很久,她一直搓一直搓,想要洗干净脖子,肩头,乳房,小腹,还有私密处,这些地方都被他摸过亲过,她觉得恶心,十分恶心。
她穿好衣物,坐在床上,两眼无。
沙利文听到响动就进来,飞机要飞行十个小时,整整十个小时,他觉得太久,不做点什么太浪费时间。
男人关上门,境清听到响动犹如惊弓之鸟,她警惕地找寻身边利物。
只有柜台上的一盏灯。
境清瞪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也是,她同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如今已经撕破脸,不是她死就是沙利文死。
沙利文朝她靠近,境清被逼得退到柜台上,他双手撑在柜台上,这张脸也不再是死人脸,愤怒,不满,不安,厌恶,甚至恶心都表现在苍白的小脸上,沙利文想要抚上那张脸,意料之中的被躲开。
他并不恼怒,有脾气总比沉闷好。
境清瞥见他手臂上的伤口,丝毫没有愧疚,沙利文饶有意味看她,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更加烦躁讨厌。
他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的视线看过来,而这次,境清不再是乖乖顺从,她直直掐在他的伤口之处,沙利文皱眉一下,“林境清,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滚开。”她说。
沙利文立刻不高兴,他扯着她的胳膊甩到床上,境清往旁边爬去,他扯过她的双腿拖到身下,将她双手双腿都禁锢住。
男人力气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别过脸不去看他。
她现在是装也不装了,话都懒得再跟他说一句。
胳膊上的血顺流而下,滴在白色的被子上,沙利文没管,他上下打量她,这身衣服有点大,但很明显她里面应该是空的,男人挑眉,此刻要是上她,她肯定会不那么听话,说不定会再给他一枪——他侧头,柜台上只有一个台灯。
林成峰现在也被扔在意大利,还被注射LSD,医院病毒样本丢失,缅甸爆发疾病,这几项罪名都不够他判的,沙利文笑了笑。
松开她,扯过桌布擦伤口。
境清警惕地缩在床头,沙利文从善如流道:“林境清。”
境清一语不发。
“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安心读完书,有时间我也会带你回去见父母。”
境清嗤笑,“你觉得我会信你。”
“信不信,你现在也没得选。”
“我对你没有任何用,你要么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沙利文哼笑,“我信你。”
境清懒得再同他讲话。
“有没有用呢,得我说了算,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输了,脱光让我天天操,永远不能离开我,我输了,就放你离开,去哪你决定,我绝不干涉。”
见她不讲话,又说:“我还可以告诉你,林成峰现在估计被遣送回中国关押,他身上罪名可不少。”
“沙利文,你不值得信任。”
“我知道,可如果不是你爸爸搞追杀,我或许会真的放他离开,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所以要怪就怪你爸爸。”
境清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林境清,上床这种事情,强迫也没意思,你信,就赌一把,不信,那很遗憾,你将失去唯一能离开的机会。”
他说完起身,抱臂俯视她,那双眸子尽是不信和警惕,她站起来,“我不是小孩子,即便最后我赢了,你依旧是不会放过我,沙利文,你是喜欢上我了吗?”
闻言,沙利文眸子冷几分,境清笑说:“可我不是卡娜,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的卡娜,你亲爱的卡娜死了,可你却像个懦夫般,什么都不做。”
沙利文站定到她的面前,“现在林成峰也离开了,我可以随时强迫你,比如现在,所以林境清,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我赌你不敢,即便我爸爸回到中国或是意大利,他一定不会抛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我,他知道你的位置,知道你的身份。沙利文,不会有人随随便便被抛弃,而你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啪清脆的巴掌甩在境清脸上,沙利文虽然愤怒,但还是怔住两秒,她被打得瘫坐在床上,脸上迅速留下一个巴掌印,嘴角也溢出鲜血,她啐了口唾沫,用方言讲:“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