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凤没有说过我是男人?」站起身来,一身红色嫁衣,更衬他肌肤的雪白。玢小七一脸不解,他以为王凤会处理好一切才让他过来的,毕竟这件事是罗冬盈要求的,没道理王凤不帮到底。
前几天罗冬盈花了些时间才说完来龙去脉,由他嫁至李府,暗中观察李拓言与罗冬盈两人的相处情形,虽然罗冬盈也强调,行不行房都看自己意愿,但对一个青楼男妓来说,节操观念本就少的可怜,他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又哪里会在意这次的行房?
只不过……看着李拓言的惊愕,以及刚刚他沉思的模样,玢小七知道,怕是自己想要与之行夫妻之实,对方还没有那个意愿呢。
「他说迎娶小妾主要是为了生下孩子。」顿了顿,李拓言怒火中烧。「可是给我男人有啥屁用!?」不要告诉他一夜之间男人已经有可以生孩子的构造。
「也许王凤只是耍着你玩吧?」耸着肩,玢小七厌恶极了自己的一身艷红,他想赶紧结束交谈,好可以换下这一身,然后洗洗睡了。「凭你和他的交情,难道还会不懂他?」
「我知道他是一个浑蛋,但我没想到竟会如此过分!」握着双拳,李拓言暗附下次看到王凤时,势必要让他从翩翩美男子变成大猪头。「下次最好别让我逮到他!」
「当务之急应该是我的问题吧?」玢小七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休了我吗?」
脑子快速闪过好几个念头,李拓言突然好想知道当罗冬羯知晓自己娶了个男人后,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惊讶?愤怒?
露出难以解读的微笑,李拓言道:「你就先留着吧──但我们不行夫妻之实。」
这是李拓言最大的极限。
毕竟真要说的话,他是喜欢女人的。
对于向罗冬羯出手这件事,充其量不过是想要玩弄玩弄他罢了。
知道自己这样耍一个人非常恶劣,但罗冬羯欺骗自己的行为实际上也没有高尚到哪儿去!一直以来,李拓言都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罗冬羯会有今天、自己会去碰触他,都是因为想要让他知道欺骗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并不是因为什么多馀的情感作祟。
「我无所谓。」玢小七不动声色。「那你今晚要睡哪?我这?」
脑子里闪过罗冬羯的脸,李拓言脱下红色外衣。「我等等就走。」
「那你要睡哪?」玢小七追问。
「我妻子那。」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李拓言没有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惊人的话语。
「妻子……是吗?」玢小七眉开眼笑地取出纸笔,他在纸上写了个「望」字后,便把纸条系在他藏在怀里的信鸽里。
「看来这招激将法是用对了。」看着信鸽消失在黑夜,玢小七笑盈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