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哭腔劝道:“家齐,咱们家孩子还小呢。”
“有点打飘啊,”他答非所问,“啧,日系车的通病。”
我哀求道:“打飘是不是因为你开太快了啊。”
路边的景色快速迎面扑来,我的心吓得砰砰跳,只能默念,他命贵他命贵,死不了死不了。
终于车停了下来,他放下车窗又点燃一根烟,对我说:“这里的鱼不错,你下去买一条。”
我不动,没好气道:“腿软。”
“嗯?我摸摸。”他叼着烟伸手摸我大腿。
我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下去跺了跺脚,去水库旁边里买了条鱼,回程坚决不让他开了。
也许是飙车提高了我的阈值,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保持在八十上。
“你……”
“不要和司机交谈。”我此刻注意力高度集中,打转向灯,注意路况注意路口,不想听他的冷嘲热讽。
他一直看我,我视而不见。
路上遇到卡口。
我问道:“这是在干嘛?”
“查酒驾。”
我不会。
交警指挥道:“深吸一口气,然后持续地吐出来。”
我照交警的指挥做。
“没开过车吗?天黑了不开灯啊?太相信咱们首都的照明条件了吧,驾照我看一下。”
我这才知道他想让我开灯来着,我无言以对,他闷声笑,交警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在车里点了下头。
一路上又学近光远光,我一个头两个大兼顾不来。
“开车这么麻烦啊。”
“人笨事皆难呐。”他叹道。
本来就累,还被人三番四次冷嘲热讽,我突然就恼了,猛地踩下刹车,停到p挡点上手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不学了。”我扔下句话开始自己走。
不一会儿车追了上来,他开始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开挺好的,上来,不然回家鱼不新鲜了。”
我向来没有很多的骨气,只能上车默不作声继续生闷气。
他没话找话:“你来开吧?”
我扭头不想说话。
“我驾照过期二十几年了。”
我瞪大了眼睛,那还给我做教练!还飙车!
我小心翼翼倒车入库,停好以后瘫在方向盘上不想动。
“鱼呢?”他打开后车门怪道。
“我扔下面了,没有吗?”我跟着下了车探身进后车位查看,我趴下身子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我被他推在了后车座上,他跨上来,关上了车门。
我抵死不从:“你就会这一招!”
“管用就行,离婚的帐是不是还没跟你算?”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疑心保姆肯定看到车晃了,我把鱼递给她躲着她的视线问道:“今天晚上吃鱼吧,你刚才在干嘛?”
“我一直在房间里和钦文玩玩具。”不知道真假,但是我当它是真的。
他走进来第一句话:“明天让老吴把车后垫换了。”
保姆也装不下去了,朝我抱歉地笑,我坐沙发上拿靠垫挡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