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它吧,」她輕聲道。「看看它有多成熟,有多飽滿。」
他幾乎是機械地聽從著她的吩付,他精恍惚,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不相信他正躺在這個豪華的旅館裡,就在這個房間的這張床上,旁邊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美麗女人。
一陣快感的浪潮向她湧來,她將那個男孩的手指從她體內拿了出來。
「你看過了,也摸過了,」她輕聲道。「現在你再嘗嘗它吧。」
她將他的頭壓向她的兩條大腿之間。
「舔吧,我的小老虎。舔舔這甜美芬芳的甘露吧。」
他本能地伸出舌頭舔著她。幾秒鐘以後,歐玲雅快樂地達到了高潮,他的臉被她緊緊地壓在她的陰部,她內分泌的粘液粘滿了他的雙唇。
「夫人,夫人!」那個男孩叫道。「我從來沒有……從來沒有……」
他滿臉都是粘液,她熱情地、忘我地吻著他,沈浸在無法抵抗、無法遏制的快樂海洋裡。
她低下頭,看到他已入佳境,看來她的一番教授沒有白費,這也正是她需要的。
「要了我吧,」她在那個男孩的耳旁低語著。「拿去吧,我的小老虎,要試試你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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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玲雅朝這個男人和藹地一笑;然後上上下下暗自打量著他。這個男人又瘦又高,穿著一套黑色的長衣長褲。他的皮膚自得極不自然,就像一個吸血鬼。
歐玲雅一邊這麼荒唐地想著,一邊把這位不速之客迎進房間,她心中祈禱著他不要再過分地折磨早已疲倦的她了。
這個男人挑了一個手扶椅,生了下來。接著拿出一瓶紅葡萄酒,打開瓶塞,將它小心地放在桌上。
「這酒紅得像胭脂,」他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我非常喜歡這種富貴的紅色……它使我想起了血,也想起了生與死。我的工作要求我能夠很坦然地面對死亡。」
「你……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哦,親愛的小姐,我當然是個殯儀員了。」
他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笑。只是他笑得很恐怖,他那一口不規則的牙齒讓歐玲雅想起了死人的骷髏。接著他又說道︰「並且,我非常喜歡我的這項工作。它給我帶來了很多樂趣,只是不知你會不會也給我帶來那麼多的樂趣。」
歐玲雅直打哆嗦,一下子坐進了她對面的椅子。
「給你帶來快樂是我唯一的目標!」她回答道。她覺得她的聲音多麼虛假,多麼空洞無力,「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儘管吩咐好了。」
他打開了他的小皮箱,當她看到他取出了一卷粗粗的繩索時,她嚇呆了。他打算傷害她嗎?他準備綁架她嗎?接著,她拉開了捲著的繩子,將它一圈圈地繞在他的脖子上,然後輕輕地在下顎左下方打了個結。
「打結的位置很重要,」他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就像一個工人解釋著引擎的工作原理。「如果結不正好打在下顎的下面,那麼脖子就不能很快地被絞斷,絞刑者也就不能立即死去,他不得不和死作長久的鬥爭。當然,到底有多長久,那也值得考慮。」歐玲雅避開了他的逼視,希望他千萬別打她的主意。
這個男人的眼裡顯示出一種被壓制了的興奮,他又說道︰「你知道,有人說一個男人到臨被絞死的時後會勃發一次他一生中最強烈的情慾。能享受到這麼空前未有的快樂,你不認為這死很值得嗎?」
他玩弄著繩子的末梢,歐玲雅看到他因情慾高漲而漲紅的臉。
突然,一個念頭閃進歐玲雅的腦海,她意識到了他將要告訴她什麼。他並不打算用繩子綁架她,他想要她明白他對死亡的癡迷,以便她能夠滿足他的慾望!
「脫下衣服」歐玲雅命令道,她竭力裝作威嚴的樣子。
這個儀殯員高與地脫下了外套和配著黑色絲質領帶的上了槳的襯衫。她幫他脫下逞亮的皮靴和黑色的馬褲;接著他又蹬掉了短褲,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他簡直像個鬼怪,全身瘦骨嶙峋,皮膚慘白,就像從沒曬過太陽。不過他的陽物又粗又大又結實,好像積蓄了他全身所有的能量。
「跪下。」
他聽從了她的吩咐。她勒緊了纏在他的細脖子上的繩子,直到他被勒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很快,他的陽物變得更堅硬了,他的呼吸越來越快。接著,她又改了另一個小把戲,她將梳妝台底下的一個小方凳踢到他的面前,說道︰「彎下腰,趴在上面,手緊緊地抓住著凳子。」
從儀殯員褲子上解下來的褲帶成了歐玲雅手中的皮鞭,她要像在藝術館地下室對待特斯提先生一樣地收拾這個儀殯員。這個儀殯員似乎很樂意她的抽打,他的後背和臀部被抽成了紅一塊、紫一塊的,他不禁呻吟著,抽搐著。
漸漸地,歐玲雅看到他慢慢地接近了快感的高潮。
「先生,你是個邪惡的男人。」
「噢,是的,是的,非常邪惡。」
「你應該受到懲罰。」
「懲罰?懲罰我吧,懲罰我吧。」
「你以為你……該死嗎?」
聽到這句話,儀殯員先生的身上彷彿通過了一股電流,他極度恐怖地瞪圓了眼睛。
「噢,是的,是的。死才是對我所犯的罪行的最好懲罰。我必須死,現在我就死!」
「很好,我成全你吧!」
歐玲雅將葡萄酒瓶舉到他的肩膀以上,血紅的液體慢慢傾到了他的頭。當他看到流在方凳上的葡萄酒時,他發出了一聲尖叫。就在這時,她狠狠地向他的頸背甩了一鞭子,就像劊子手的斧子砍在他的身上。
「死吧,你這個無恥之徒!去死吧!」
他渾身顫抖,雙臂拉著,一下子癱坐到凳子上。有好一會兒,歐玲雅害怕自己真把他殺死了。她給他重重的一擊,他的心差一跳出來了。但是他又開始呻吟著,氣喘著,抱著她的腿扭動著。他的精液射到地毯上,和流到地毯上的紅葡萄酒混在一起,她想,她又得向康斯坦特。菲勞先生好好解釋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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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玲雅瞥了一眼桌上的時鐘,已經八點半了。上一個拜訪者十五分鐘以前才離開,信使先生九點鐘就要來了。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殯儀員要是她的最後一個拜訪者就好了。
她準備一人享受著這難得的幾分鐘,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極不情願地拖著腳跟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戴著手套的手上捏著一個信封。
「你是歐玲雅小姐嗎?」
「進來吧,進來吧,快點──時間不多了!」
她拽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了房間。
「幹什麼……?」
「沒有時間討論了!你只管脫衣服吧,快一點!」
那個男人聳聳肩,接著就開始脫衣服。他的身段也很棒,歐玲雅想道,和他多呆一會兒,也許她不會介意的,只是他們現在在這裡,是為了他的快樂,而不是她的。
他躺在床上,她用她依然亢奮的大腿叉開他的雙腿,她一再希望自己在信使到來以前要成功地對付掉這位拜訪者。
幾秒鐘以後,這個男人就愉快地哼了起來,歐玲雅渾身疲倦地壓到了他身上,她甚至沒有聽到敲門聲。
「我的女,歐玲雅──你的胃口實在令人佩服!」
歐玲雅抬起頭,看到信使正倚在門上,臉上堆滿了笑。
「你什麼意思?什麼令人佩服?我只是完成了任務而已,不是嗎?」
信使走進房間,關上門。就在她身下的那個男人微微地呻吟了一下,而沒有動。
「你的確令人佩服,我的寶貝兒,我僅僅指你現在。我本來想,經過一個晚上的放縱,你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該歇息歇息了。作為一個組織的預備成員,你實在讓人可畏,可敬。」
「你的意思是……你是說這個陌生人不是組織派來的?」她怒視著身下的這個拜訪者,他臉上漾滿了快樂的微笑。
「恐怕不是的,歐玲雅,這位先生僅僅是個我僱用送急件的郵差,我相信他身邊有給你的郵件。啊,對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個鼓鼓的信封,把它撕了開。「給你的,小姐。」
她接過信封困惑地看著它。
「一盒空白錄影帶?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它是為你的下一個任務作準備的,歐玲雅,我相信你會喜歡它的。
為什麼不看看卡片呢?」
歐玲雅從信封裡抽出卡片,上面寫道︰
「祝賀你,歐玲雅,你為你自己贏得了組織的信任。但是明天你還得面臨你最大的挑戰。你必須用這盒錄影帶錄下你在巴黎的一家夜總會裡的一個色情表演場面。祝你好運。」